“我又没爆粗口,又没做错事,凭甚么奖惩我?”唐芯顿时不干了,抡起拳头,气冲冲问道。
巍峨耸峙在蓝天下的城墙,近在天涯,高束旗号的城头上,站列一排披盔戴甲的楚国兵士,城门前早早就排成了一条长龙,背着承担拖家带口的百姓,正迟缓而有序的进入城中。
眼看着男人被堵上嘴,呜呜痛哭着,被押送出人群,他冒死扭着脖子,眼里充满祈求。
一边说,一边把托盘里的食品放到桌上。
外冷内热说的就是他!
窗户猛地从外而开,一抹湖蓝色身影跃窗而入,稳稳落在唐芯身前。
“他们过分度了!”唐芯捏着拳头,本能地想要出去。
“印记?”唐芯一脸莫名,“你有留下那玩意吗?”
暗淡的目光幽幽扫过她红肿的唇瓣,眼里闪动着极致伤害的欲念。
卸去承担,她的心机重回到糕点之上,一边吧唧吧唧吃着,一边说:“进城的东西,你是如何弄到的?”
他只但愿能有人站出来,替他求求请,让他能入城,请到大夫。
但事情却未如沈濯日猜想这般顺利,整整两日,楚庭仍旧未曾现身,而他修书回朝后,永腾海内再无任何讯息传来。
就在这时,城门口俄然呈现骚动,排着长龙末首的唐芯从速昂首张望,只见四名流兵仿若叠罗汉般,将一个穿着寒酸,体形魁伟的男人压在身下。
这个动机一升起,唐芯不由得满心自责,总觉着肩上像是担了沉重的担子,负罪感充满着心窝。
黑眉不悦地蹙起,大手摁住她的脑勺,狠狠吻上她的红唇。
动乱停歇,静止不动的长龙持续迟缓的进步着,但唐芯始终兴趣缺缺,脸上挂着大写的愁闷。
“这些说词,你觉得本官会信?带走!”伍长不屑地嗤笑道,大手一挥,男人当即就被折了双手架起来。
“莫非是当时候?”她猜想道。
“你让他做甚么去了?城里巡查的人马很多,万一打草惊蛇,被楚国天子晓得,你不就成了瓮中之鳖吗?”毕竟这儿是楚军的大本营,一旦他的行迹泄漏,妥妥会很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