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芯吓得猛缩了一下脑袋,奉迎地说:“你听我把话说完嘛。”
楚庭不由莞尔,盛满笑意的眼波转向沈濯日:“师弟,你也不替师兄说说话?”
楚庭倒也不计算他倔强的态度,抿唇道:“两日前,永腾虎帐呈现怪病,军中一片大乱,我军正向朝廷请旨,欲趁机出兵。”
“那你来干吗的?”唐芯非常绝望,冰脸神对他抱有很大的信心,可他咧?竟然甚么忙也帮不上。
沈濯日不置可否,由着他絮干脆叨抱怨半天,末端,亲身替他斟茶,缓声说:“润喉,持续。”
食指无认识敲击着木桌,细碎的声响挑逗得唐芯的心也变得愈发严峻。
楚庭微微垂目:“父皇并未召见我,出兵的启事,我亦未探清。”
一抹森冷的寒意染上眉梢,他嘲笑道:“从后突袭楚营,不管用何种手腕,在病疾尚未治愈前,务需求拖住楚军!朕要他们没有出兵的机遇!”
信上禀明,虎帐突发怪病,军医诊治后,以为应是水土不平引发的,但此病闻所未闻,军医皆是束手无策,军心已然大乱。
现世报啊,有木有?
“此事没得筹议。”边陲局势胶着,且楚军又虎视眈眈,她去了,如果落到敌军手中,那样的结果,沈濯日想都不敢想。
两次见面,此人多是一副利落阳光的模样,冷不防如此严厉,倒是让唐芯略感不安。
“不成能。”沈濯日冷嗤道,眉宇间怒意滔天,“边陲兵马长年驻扎草原,怎会呈现水土不平之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