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,怕会失手伤害她,这个世上,唯有她,是他宁死也不肯再伤害的存在。
真是够了!下黑手的是他,他有甚么资格暴露一副自责、抱愧的神采啊!
双眼高耸瞪大,如喷泉般涌射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视野,双脚仿佛被钉子死死钉在地上,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。
“这一日终究来了。”清华喃喃低语道,伸手解开她的穴道,揽住她的腰身,飞出马车,旋身降落在人群核心。
在路子十字路口时,车外的鼓噪声较着大了很多。
淡色的唇瓣烦恼的紧抿着,大手重新覆上她的腰际,谨慎翼翼的按压着,余光始终在唐芯的小脸上打转:“好些了吗?”
唐芯几近本能地迈出一只脚,但就在这时,一只大手从后拽住她的腰身。
为甚么要来此处?为甚么传闻堆栈失火,要那般焦急?
清华这才回神,仓猝松开手:“很疼?”
殊不知,她这一闭眼,却让清华的心猛地一疼。
“你……”
这玩意毫不能被他瞥见。
“该死这些人有明天,干甚么不好,非要学那些乱臣贼子,企图造反。”
唐芯非常心塞,无语的翻了个白眼,决定不睬会这直接性抽风的神经病。
“嗨。”唐芯难堪的扯了扯嘴角,半个身子紧贴在柜台上,藏在背后的右手用力擦着台面。
孩子,那些都还只是七八岁大的小童!
唐芯一咬牙,甩了甩头将这个要不得的设法拍飞。
刀刃无情扯破氛围的碎响,超出人群,非常清楚的传进唐芯的耳朵里。
透过裂缝,模糊能看到法场内宽广的地区,搭建起的木台,八辆囚车在马队的护送下,安然进入法场,随后,车中被五花大绑的八个孩子,被推搡着跪在木台上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