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显是扣问的口气,却让唐芯感到心虚。
不切开,要如何做成野味?
“汗。”沈濯日言简意赅的说。
等她练好技艺,再找机遇拜个师,今后看谁还敢仗着技艺高强对她喊打喊杀,分分钟把他们虐成狗。
沈濯日很有些不测,见她像个没头苍蝇找了半天没找着,出言安抚道:“这里不是皇宫,没那么多端方,没有调料也无碍。”
沈濯日没有错过她起家时,略显踉跄的身子。
返来了……
“你是不是想说,统统的野味都该剖腹,洗洁净今后,再烤熟切片,调好味送到御前?”唐芯黑着脸咬牙怒问,没等他答复,接着又说,“狗屁!那是你们不懂野味的精华!野味,重点在野这个字上!讲究的是一种情怀!像宫里那样做,完整粉碎了它的原味,落空了专属于它的味道,这味道指的不是口感,而是,算了,我和你说了,你也不懂。”
唐芯很想提示他,又想到他是伤患,冷静忍住了。
黑沉的双眸里迸射出一道欣喜的光晕,手掌撑住大石,慢吞吞直起家。
素手握住树杈一端,悄悄扭转。
“主子又不傻。”明知火线垂危,还傻了吧唧往里边冲,嫌命长么?
唐芯心脏中箭,火大地瞪着他:“皇上,您有多余的力量说话,无妨闭嘴养伤。”
“朕临时不饿。”
他该是累坏了。
一丝淡笑掠过眉眼,他接着说:“之前那批杀手或许就在山坡上的密林里埋伏,等着你与朕自投坎阱。”
健硕的双臂上边,充满了一道道藐小的擦痕,淤青的处所已经变得红肿。
“没有就好,您先在这儿稍等,主子现在就去生火。”拍拍衣摆,撑着膝盖站了起来。
略显庞大的眼神投落在热汗淋淋,却笑得人比花娇的唐芯身上。
沈濯日动了动嘴,不知该如何安抚,只能道:“无妨。”
他之前虽有力抵挡,但仍能做到亲手了断性命。
神采顷刻变了:“我的调料呢?”
她半跪在地上,卷起他两侧的衣袖。
“我,不对,”差点忘了他的身份,“主子返来的时候,顺道去打了只野鸡,皇上累了一天,这会儿该饿了吧?”
沈濯日抿了抿唇,强忍住了那丝要不得的打动。
“皇上豪杰气势,受了这么重的伤,还能面不改色,真真是让主子佩服得五体投地。”冷嘲热讽的语气里,透着的是满满的自责与抱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