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动机刚升起,面前又有一道身影闪过。
待到气味阔别了,他便敛去统统外露的情感,目光轻扫过至今未回神的兵士。
完整没听出他潜台词的唐芯,一心觉得这事告结束,挠挠头,笑道:“那我先去前厅,把早膳热了热,免得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“前厅之人,不肯理睬了?”沈濯日似一座巨山,纹丝不动。
“啪嗒”,一声碎响蓦地飘进院子。
靠!没完没了了!
她一进后院,沈濯日就听到了那轻巧的脚步声,闭合的双目快速展开,从木床上一跃而下,右掌顺势一抓,叠放在矮几上的墨色外衫敏捷包裹住他健硕的身材。
嘶哑而降落的含笑之声,就像是抛进唐芯心潮里的一颗小石子,撩得一池春水荡开波纹。
唐芯定眼朝里边环顾一圈,没瞥见药瓶、药碗:“啥意义?”
“叩叩叩”,唐芯在门外叫门,“你醒了没?早膳做好了,就等你开饭,外边另有个兵士说是有事件要向你汇报。”
唐芯气鼓鼓瞪着一双眼睛,怒斥他的偷袭。
他刚才仿佛听到了甚么不得了的秘辛!
沈濯日心尖甚暖,左臂一挥,没有落锁的房门在劲风下缓缓开启。
是因为她吗?
“你用过药了?”唐芯严峻兮兮地盯着他,问了句后,不等他说话,拽着人就要往屋里走,“回房去,我要帮你查抄。”
“他没在里边?”唐芯也愣了,目光超出他投向屋内。
行军途中,皇上竟然需求暖床的丫头?
“出去。”沈濯日淡然回身,入门后,目光自香炉上一扫而过。
耳垂突地红了:“谁要和你会商啊!”
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,源源不竭飘出屋子。
“军医调配的安神香罢了。”沈濯日出言解释。
骨节清楚的手指指向靠墙而立的矮柜,在那上边,搁着一个青铜雕纹小香炉。
“大抵是还没起床?”唐芯轻蹙眉头,低声嘟哝道,而后,将食盒放进屋,“你先等一等,我去后院瞧瞧。”
“再大的事能有你的身材首要?”唐芯转头怒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