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濯香打了个寒噤,忙不迭肃了肃脸,道:“臣弟这就去查。”
侍卫等得都快绝望了,终究听到那好像天籁的声音。
修容顿时囧了,她是被刺客吓傻了,还是脑筋本就有包?这里是主子的寝宫,主子不在这儿,该在那边?
半晌工夫,太医就为沈濯日措置好了身上的伤口。
话一出口,唐芯本身也想给本身一耳光,瞅瞅屋中的金银玉器,明摆着是冰脸神的寝宫嘛,她问的叫甚么题目?
“谁让你们碰他的?”
“没有了。”
‘哐当’
还好,她的束胸还在!不是全果!
修容脸上清清楚楚明显白白写着这一行字。
沈濯香从速甩头,想把这大逆不道的动机抛开。
他蓦地撇开眼,拾起案几上的茶盏往唇边送去,想借此压下体内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,倒是杯水车薪。
“刺客的来源查清了?”沈濯日神采一冷,无形的压力刹时朝沈濯香涌来。
余光一瞥,不受节制般再度望向榻上。
两名宫女极其谨慎地把人抬到榻上,正欲为唐芯脱去染血的中衣,火线忽地传来一道呵叱声。
沈濯日冷着脸又添了一杯凉茶,即便是初度临幸女子,他也未曾有过如此激烈的反应。
唐芯直接被冻醒了,双眼晕乎乎的展开,紧接着,瞳孔猛地一缩。
沈濯日眼疾手快地扶住唐芯,谨防她从软垫上掉下来。
点头。
独一的队友叛变,李德独木难支,只得让步。
“皇兄若伤得短长,本王会有空在此与皇嫂及诸位大人闲谈?”沈濯香抛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,精芒闪动的眼睛自人群中扫过,嘴上的话不断,“皇嫂忧心皇兄是功德儿,可您莫非想以这副尊容呈现在皇兄面前?”
沈濯香不天然的笑笑,强行解释道:“随行的太医只要一人,皇兄和唐大人都负了伤,若分开住,会迟误医治的时候,住在一起倒是能免除很多费事。”
闻言,大臣们放心很多。
“回皇上,是卑职粗心,没留意到地上的石子,惊扰了皇上静养,请皇上恕罪。”赶车的侍卫跳下船面,主动请罪。
“朕却感觉你闲得很。”语气非常伤害。
“上药一事,朕自有主张。”若由宫女脱手,她的假装必将会被看破。
“哈哈,”某女干笑几声,“你早说嘛,我还觉得是采花贼上门了呢。”
“朕受了重伤,不恰好合了某些人的心机吗?”一抹冷意森森的笑,爬上他的唇角。
“那你,有看到甚么吗?”比如说她的小馒头。
妈妈咪呀!有人脱她衣服!
“皇上,您慢着点儿,把稳腿。”李德谨慎翼翼扶着帝王下车,瞧见那只只用木板简朴牢固起来的腿,心头酸泡直冒。
她悄悄翻开被子,往里边瞧了眼。
“不要让朕说第二次。”不容质疑的强势态度,令李德满腹的劝说十足卡在了喉咙里。
长久的停滞后,行列再度出发,于中午到达行宫。
“王爷,您想多了!”李德稳住身子,三步并两步奔到桌边,斩钉截铁的说,“皇上是多么金贵的身份?岂会做这类粗活?”
她自责的垂下头,说:“修慈并无大碍,只受了些内伤,不值得主子惦记。”
“嗯,”沈濯日点了点头,目光超出她投向榻上,“你去替她上药。”
不对!
“皇上脉象衰弱,乃是失血过量之状。”太医半跪着,一边诊脉一边感喟。
“若不好生保养,恐怕会落下病……”
“再有下次,朕毫不轻饶。”
“也是,”沈濯香瞥了眼沈濯日转动不得的左腿,心中的不安消逝了很多,嘴贱的调侃道,“皇兄有伤在身,纵使故意,也有力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