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尘仆仆的兵士喘了几下粗气:“探子尚未进城。”
她不敢多看身后之人一眼,装着气势汹汹的来到侍卫火线,遴选出技艺最好的三人,当即前去那方一探究竟。
“啊?”唐芯吃了一惊,“那货身边也有死忠?”
“临时不必做此安排。”邪肆的声线蓦地从火线传来。
唐芯越想越坐不住,一咬牙:“我要去南……”
还是只被羽箭射了个对穿的?
夏允儿有些晃神,回过神来,一把推开他:“本公主这就让人去查探。”
“沈濯香,本公主是看在两国邦交的份儿上,才助你逃来此地!你如果觉得本公主对你余情未了,”夏允儿嘲笑一声,“那你也太藐视本公主了,本公主从不吃转头草。”
唐芯欣喜的冲了出去:“是不是探子返来了?”
看着她杀气腾腾的背影,唐芯冷静在内心为叛军的头头默哀。
小脸敏捷胀红,费了老迈的劲儿,唐芯才生生忍耐住吐血的打动,咬牙切齿道:“你现在,顿时,立即再去南郊!把详细环境带返来,懂吗?”
“你……”手指颤抖地指着他,“你就这么返来了?”
兵士连连点头,回身便要出门。
连续串的扣问砸得兵士更加懵了,呐呐的说:“大人只让卑职密查动静,卑职瞧见南郊有变,便回城来向大人报信了。”
“公主在此,本王怎能孤身前去避祸呢?”沈濯香定眼看她,桃花眼熠熠生辉,敞亮得叫夏允儿心跳顿时漏了半拍。
风声里,除却辩不明内容的叫唤,模糊另有凄厉惨叫混在此中。
她言辞凿凿,说得又特有事理,唐芯也就让步了:“那就奉求你了。”
“刷”,近四十名侍卫当仁不让走出行列。
“由你们护送香王从后殿下山,你,另有你们,”芊芊玉指指向后排的十人,“配房里的伤患另有唐家人,就交给你们了,找机遇把人带出去,至于其别人,随本公主在此迎战,能拖多久是多久。”
如此想着,姿势又放低了些:“末将无能,未能从叛军口中套出更多内幕,那人是块硬骨头,任凭末将等如何逼问,还是不肯透露半字。”
“卑职受命在城中扼守,就在方才,有人试图飞鸽传书,被卑职们截下来了。”兵士赶快将鸽子脚上绑住的竹筒取下,倒出里边的密信递给唐芯。
“战况啊,是不是我军旗开得胜了?伤亡环境如何?圣上可有负伤?行宫内的人都还是完整无缺的吗?”唐芯张口就问。
“探子都去了这么久了,咋还没动静传来啊?”唐芯皱着眉头嘀咕,“不会是路上碰到甚么不测了吧?不不不,我们已经节制了全部卫城,城门紧闭,又没人晓得我们进城了,就算路上设了哨岗,应当也不会起疑才对。”
他满不在乎的笑笑,若能以此换来她害臊的模样,也挺不错的。
兵士昂首,神采略显苍茫。
这些人眼睛得有多瞎,才会为一个不仁不义不忠的渣渣效命?还宁死不平?
“当真?”夏允儿已信了几分,双眼冒出欣喜之光。
“那边如何样了?”她急吼吼地问道。
“是。”世人齐声领命,哪怕晓得留在此地不过一死,但在他们的脸上却看不见半分怯懦,反而是一脸的跃跃欲试。
一剑穿心,长臂一挥,尸身被倾泻的内力震飞,狠狠砸向围在他四周的十余名叛军。
副将有些懵,他这是被大人嫌弃了?难不成是因着差事没办好的原因?
没错,他方才密切的行动,以及那番情语,都不过是为了戏弄她罢了,想到这儿,夏允儿恨不能再赐他一鞭,毁了他那张招蜂引蝶的容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