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幽的视野落定在她忽上忽下的微凸上,深不见底的眸子闪动过一团邪火,转眼又禁止住了,垂目捧起茶盏,喝茶降火。
肝火垂垂停歇下去,唐芯猜疑地睨着他:“啥打算,说出来听听。”
唐芯完整傻眼,身材生硬得像一块石头,直到落在柔嫩的床单上,停止运转的大脑才规复了一丝复苏。
他作势要下床唤人出去。
“干吗?”唐芯有些不太安闲。
他的睫毛又长又卷,常日里凌厉的眸子,现在盛满月色般醉人的温情,乌黑的两个小天下里,装着小小的她。
一抹幽光缓慢在眼底掠过,峻拔的身形微俯下来,精美到近乎完美的面庞越来越近,唐芯下认识屏住呼吸,瞪大眼傻傻看着他。
唐芯盗汗都快冒出来了,拳头时紧时松,支支吾吾的。
清楚就是用心的,沈濯日眼里闪过无法,微微点头:“无妨。”
唐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:“装病这类套路,对我没用。”
“奉求,机会不等人你造吗?盛京里成千上万的百姓还等着你去救援他们呢,不趁着沈濯擎那只渣没反应过来前先发制人,等他做足了筹办,我们就落空了先机了,你还说不急?”唐芯怒声低吼道,吼完一看,顿时火气直冲头顶。
说着,手掌还在她肉嘟嘟的小臀上轻拍两下。
“此话对你我无用。”沈濯日采纳了她的说词,口风一转,“你在京中几时安插了眼线?”
薄唇微抽,她这是甚么神采?拿他当登徒子么?
去而复返的唐尧石化在殿门口,他本还想问问,雄师若要开赴,女儿该当留在火线,还是如何安设,没想到这一返来,竟会看到这么一幕古怪的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