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濯香一愣,那玉玺是他在宫变当夜,亲身从御书房取走的,还能有假?
那微小到能够忽视不计的力量,沈濯日如故意挣扎,轻而易举便可摆脱,眼睑幽幽垂下,似在等候着甚么。
“放屁!别觉得我不晓得,你丫是筹算亲身出马,和那些兵士同道杀入盛京。”她是偶然候智商掉线,但她不至于傻到连这点儿事也看不明白,“要我待在火线,看着你在前边冲锋,奉告你,你想都别想!”
这些话他没说,但沈濯香临时能猜到一二,一时候,竟不知该佩服他的好定力,还是该笑他陈腐,摇点头,弯唇笑道:“皇兄此心若叫皇嫂晓得了,定会大受打动。”
沈濯香肃了肃面色,点头道:“臣弟已参军中遴选出身材类似之人,而那率队的荣家旧部,臣弟也已剥下其面,备好了人皮面具,皇兄,你当真筹算将玉玺交与擎王?”
沈濯香好生吃惊,细细核阅着兄长的神情,并未看出有半分玩闹之意,他天然晓得,这委曲指的绝非是场合,心下一转,妖孽般高深的面庞上闪过了然,手指轻揉着眉心,无法道:“皇兄,您这设法真真是出乎臣弟的预感啊。”
“她值得朕如此。”沈濯日一字一字缓声说道,他虽娶了她,且封她为妃,但他娶的是曾经的唐芯,失忆后的她与畴昔的她判若两人,他从未将二者混合过。
“他那根木头能起狐疑才有鬼了。”唐芯吐槽道,“那人对楚廉不晓得有多忠心。”活脱脱一死忠饭。
沈濯日微微蹙眉,向在一旁看戏看得正努力儿的弟弟递了个眼色,后者忙拽着一脸惊诧的唐尧出去了,而夏允儿亦带着张芸出门。
他要的是现在的她,哪怕想要她,想得身材都疼了,他亦不肯越雷池一步,只待万事停歇,十里红妆封她为后,予她名分,他方能真正要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