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上她不善的视野,老太医赶快解释:“只不过会吃些苦头,毕竟此药甚毒,若非毅力惊人,恐怕很难过过来,也许会在痛苦中咬舌他杀。”
“娘娘不必如此,”修容悄悄叹了声气,眼神中闪过丝丝动容,“太医会熬制出解药,只要确诊,部属必是性命无忧的。”
瞧见她的惊奇,清华勾唇轻笑,但眼里却满盈着莫大的哀伤,未曾答复她的疑问,反倒说:“此人本来也是要交到你手里,任由你措置的。”
“你甚么意义?”唐芯拍拍她的肩膀,表示她放松一点,“皇上会出事,你推测了,连试药的人也提早筹办好了?”
这话一出,修容顿时狠狠剐了他一眼,而唐芯扭捏不定的心也愈发慌乱,迟迟没法做出决定。
“我这里事很多,如果没甚么要紧事,你去别处逛逛吧。”唐芯委宛的下了逐客令,撇开眼不去看他。
徐行踏进屋中,看着她忧心忡忡的神采,修容心尖一暖:“部属的命本就是主子的,若能以命换命,使主子安然,部属绝无牢骚。”
“前提嘛,待成果呈现,公主再听也不迟,”见她面露不快,沈濯香忙弥补道,“本王包管,毫不会罔顾公主的志愿,若公主届时以为本王的要求过分,大可回绝,本王绝无牢骚。”
“娘娘,”修容重重唤道,“眼下主子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,换做是您,也会做出和部属一样的决定,不是吗?”
“娘娘谨慎。”修容闪身护在唐芯身前,右手悄悄握上佩刀刀柄,蓄势待发。
余光顺势望出来,那闲逛的珠帘里,一抹小小的身影正蹲在龙塌旁,时而洗帕为帝王擦手,时而捻袖为其擦面,她始终背对着殿门,对身后的动静一无所知,一颗心全扑在了榻中人身上。
“想不到,他还挺痴心的。”站在院中催促太医煎药的夏允儿,见此,不自发感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