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玛,这是要大义灭请的节拍!
脑中蓦地闪过这位便宜爹的各种事迹,愈发感觉很有能够。
“多亏爹你特地前来奉告女儿此事。”不然,太后找遍各处找不着御厨小唐,那事情就要闹大发了,“不过,爹是如何晓得宫里的事的?”
“你的顾念确有几分事理。”唐尧收回击,口气比起刚才来和缓很多,“等差事办完,我随你一道去御前请罪,但愿皇上能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,饶你一命。”
唐尧有些难堪,嘴唇动了动,竟是不知作何解释。
“走?”唐芯吃了一惊,“去哪儿啊?”
他气得一把将宣纸抛弃。
唐尧心如针刺,嘴唇紧抿着,久久不言。
“不利蛋又不是我,管它那么多干吗。”她悻悻的嘟嚷一句,调头回到寝宫,刚进殿,就号召着小春,打水擦桌子,特地找了块洁净的布帛垫上,筹办全面后,才谨慎翼翼把文籍请出来。
“这就是你练的字?”一声低喝打断了主仆二人的端倪传情,“毫无长进!”
看似责备的话里,藏着的倒是一个父亲难言的爱意。
突如其来的狼嚎声,震得唐尧耳膜发麻,面上一愣,垂目往下看了看,额角诡异地抽动起来。
莫名其妙的称呼,让唐尧愈发感到不快,四方的国字脸沉得似能滴墨。
“你们说齐妃这时候面见太后,会为了甚么事儿?”
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?
她用心顿停了一下,打量着唐尧的神采,见他面露动容,心头悄悄一喜,语气变得愈发哀切:“可女儿千万没有想到,会阴错阳差被皇上钦点为御厨,每天都获得御前服侍,女儿不是不想脱身,而是做不到啊。”
小春战战兢兢跟在他后边,几次想说话,却在瞧见他冷沉丢脸的神采后,咽了归去,冷静在心底为自家主子祷告。
骨扇一收,文雅地别入腰间,伸手把唐芯拽到身边来,接着又说:“就快到宫禁的时候了,唐相还是快些出宫回府去,至于这主子就交给本王吧。”
说着,她抹了把泪,偷偷向小春挤眉弄眼。
“那是你不懂赏识。”没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。
“女儿也明白纸永久包不住火,可景国的使臣就要来了,皇上钦点女儿筹办国宴,皇上这么信赖女儿,女儿如何能叫他绝望?女儿内心想着,办好了这件差事,再向皇上表白身份,陈清统统,皇上念着女儿有功,也许会网开一面,饶过女儿,就算要降罪,也不会缠累了家里。”唐芯一本端庄的忽悠着,神采朴拙且不幸。
“本王怎看不出,你身上有能入唐相眼的地儿呢?”沈濯香反问道,眼神里含着锋利的光芒。
见状,唐尧沉默了半晌,竟弯下腰亲手将她扶了起来,满怀欣喜的说:“你真的懂事了,晓得为我和你娘着想。”
“……偶尔。”唐尧默了两秒才说,不肯承认,本身在出宫前撞见太后身边的嬷嬷在四周找寻她,便风风火火去了若凌居报信。
唐芯吓得眼泪刹时飙射出来,哭哭啼啼的说:“女儿也不想啊!要不是宫里的人不给女儿活路,女儿至于放着好好的后妃不做,跑去御膳房做苦工吗?您不晓得,那些人有多过分!就因为女儿不得宠,明里暗里挖苦笑话女儿,还不给女儿饭吃!”
没等唐芯说话,唐尧口风一转,道:“清算一下,随我去慈宁宫。”
唐尧横了她一眼:“你若没犯事,太后怎会刁难你?”
鼻尖微微一酸,如果不是本尊之前做了太多让他寒心的事,他又如何会对本尊的处境置之不睬?任由她在宫里缺衣少食?
拳头愤然攥紧,两团气愤的火焰在眼底燃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