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死了!他如何会来?
小春手忙脚乱地扶她上塌,一边掉泪,一边取出屉子里的金创药,为唐芯涂抹。
“我……”唐芯仓猝开口,试图解释。
沈濯日俊脸黑沉,她竟敢忽视本身?
齐妃添油加醋的把事儿说了一通,还不忘让天子看看她身上的伤处。
唐芯分神睨了眼她的位置,一边防备仇敌偷袭,一边抬高声音缓慢说:“待会儿你见机行事,把布带走,找个地儿扔了。”
“是!”两名婢女大声附议,搓动手向唐芯逼近。
小春站在门口焦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听着这些人告黑状,唐芯放下受伤的手,利落地爬起来,装委曲是吧?她也会!
唐芯悄悄腹诽,余光往桌子上瞥了眼,肯定东西不在后,就吞下了舌尖的解释之语,充当起壁画来,说吧说吧,说得天花乱坠没有物证,也是白说。
一屋子人在愣神后,敏捷提裙追逐,一眨眼的工夫,竟消逝得不见了影儿。
“你还想装傻?”百禾站出来助攻,“这块云锦布,乃是本年进贡给朝廷的,宫中只两匹,一匹在太背工中,一匹娘娘本日赐给了御膳房的主子!你若不是与下人暗通情义,云锦怎会呈现在此?”说罢,她没给唐芯回嘴的机遇,向齐妃躬身说,“娘娘,此等欺侮宫廷,不将皇上放在眼中的贱人,必当以宫规严惩,以儆效尤。”
不过,云锦留着总归是个费事。
这圣旨下得好啊,谁敢再来,她就以硬闯圈禁之地的名头找皇上告状去。
好不轻易挨过上药的酷刑,她几近没力量起家,靠在玉枕上疗养了半晌,才问起了云锦的下落。
耳畔似响起白日她那番令人作呕的说词,眸中嫌恶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