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哭又笑地叩首道:“是!奴婢必然会照顾好主子的。”
早朝后,沈濯日未单身拜别,而是在百官面前,将唐尧叫住。
“主子,”站在床尾的小春实在不忍心再见自家主子犯傻,出声解释,“您凌晨俄然发热,把奴婢吓坏了,奴婢求着侍卫们去请太医,皇上传闻了此事,不但将郑太医差来为您诊治,还亲身来此探视呢,在早朝前,皇上就来过一回,这会儿下了朝,又马不断蹄赶来,如果没有皇上,您这病哪能好得这么快啊?”
本来是感冒了啊。
“去煎药。”沈濯日淡淡地叮咛道,而后,凝睇了唐芯一眼,见她连睡着也不循分,仍在被窝里动来动去,不由得皱起眉头,踌躇半秒,终是抬手想为她掖掖被角。
“真是见了鬼了。”唐芯狠狠甩了甩脑袋,连着心头那丝非常的情感一道抛飞出去,“总之,我有我的来由,你照实说就成。”
“别嚎了,快把你的小屁股挪开!”她的手掌要碎掉了!
“主子不会有大碍吧?”小春顾不得身份,率先开口。
薄唇悄悄扯了扯,弧线透着一丝挖苦。
小春满脸不成置信,皇上未曾非难主子无礼的行动,反而出言体贴?
“哦。”小春情头稍安,将影象中与擎王相干的谍报一五一十说给她听。
“皇上,主子她对您日思夜想,就是在梦里,也会梦到您呢。”小春语带哭腔的解释道,将手中潮湿的冰手绢为唐芯盖上。
小春扑哧一声乐了,主子这是大喜过望,当自个儿在做梦呢。
眼皮吃力地展开,视野中一片昏黄,模糊能见到一抹明黄的身影。
“他是太后的亲儿子?那不就是冷……皇上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了?”看他俩的样貌,年纪该当相差不大,不说一起玩到大,好歹也该有些手足情分啊。
埋没深意的目光,在殿外立足的沈濯擎身上淡淡一扫,沉声说:“蓉妃晨间突病发症,不省人事,朕已命太医前去诊治,等她病愈,唐相无妨前去探视一番,以抒父女之情。”
她狠掐了大腿一把,疼痛锋利,却又实在。
轻飘飘的眼神,却好似带着贯穿统统的冷锐力量。
“呀!主子!”小春一股脑爬起家,半跪在地上,心疼地捧着她泛红的蹄子,不断吹气。
盼他台端?
“在的。”深怕她不信,小春忙不迭跑到打扮台前,将铜镜抱返来。
她晕乎乎点了下脑袋:“难怪我浑身使不上力。”
这可如何是好啊!
就在小春急得不晓得该如何化解眼下的危急时,帝王忽地合拢手指,文雅站起家来,霸气严肃的眼神,幽幽垂落到她身上,启唇说:“好生顾问蓉妃,待朕退朝后,再来探视。”
“喝过药,放心静养,朕已勒令宫中诸人,不得来此叨扰。”语气一如既往的安静,可话里却尽是体贴的意味。
不知是听到她的心声,还是想起了她抱恙在身,小春哭了一阵,就抹着泪爬起来,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,为她改换额上的冰帕子。
唐尧大吃一惊,脸上挂着几分忧色:“她病得短长吗?”
“哦。”
剑眉一扬,反问道:“朕为何不能在此?”
“你如何会在这里?”这儿不是她的寝宫吗?唐芯僵着身材,傻愣愣地问道。
“如何又梦到你了……”低不成闻嘤咛后,她艰巨地翻了个身,持续甜睡。
天子微微点头,未再留下只言片语,回身而去。
“一看他就是干得出这类事的人。”即便冰脸神已经坐稳帝位,他仍旧想方设法,试图算计,连倾慕他的女人也拿来当作棋子,这世上,再没有比他更凶险,更混账的家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