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有一瞬的收紧,男人垂目凝睇她,眼神里带着丝丝她看不懂的沉重。
“小唐,你咋啦?”老头儿忧心忡忡地扶住唐芯的胳膊,“咋回事?”
四目相对的刹时,唐芯心脏一紧,是心疼,为这个素未会面的男民气疼!
绣着银边的靴子轻踩过空中,落脚无声,轻风拂面而过,衣诀在风中肆意飘舞,那人撑着一柄油伞,踏水而来,身不染尘,好像闲庭信步普通。
“哎,”唐芯难过地叹了口气,这一刻,她真有点儿驰念远在盛京的某只。
唐芯甩甩头,挂着热忱的笑容迎了上去:“几位美人mm,你们是来试菜的吧?”
壮汉美滋滋接过元宝,点头哈腰的说:“够了够了。”
“你竟也有此等厨艺。”不知是感喟还是怀想的语气,让唐芯略感奇特。
一溜烟逃出门,唐芯点头晃脑地嘀咕起来:“哎,年纪大了,就是轻易上头。”
“哼,这些事理用得着你来奉告老夫?”他攥紧拳头,恶声恶气地说道。
唐芯有些无语,说好的矜持呢?就不怕把人吓走了?
她本来觉得在宫里见惯了帅哥,冷的、妖的、阴的,哪怕宫外的男人再俊,也不会再帅到哪儿去。
“可够?”白衣男人轻声问道,语气极轻。
“我帮你把伞放里边去吧。”她没太在乎心头的非常,噙着狗腿的笑,从男人身厥后到他身前。
接过伞,她这才昂首:“您先坐……”
近乎漂渺的嗓音,充满了诱人的磁性,唐芯骨头一酥,差点就软到了地上。
“我这就去,”唐芯没再刺激他,转头往门外走,刚出门,忍不住转头,冲着罗伟弱弱的说,“老板,我们开的酒楼,不是青楼。”
“真的?”女人们眼睛一亮,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,争前恐后的点要茶水。
“是是是,您老心如明镜,甚么都懂,甚么都明白,就是用心给个机遇,想磨练磨练我。”唐芯从速替他顺毛,连台阶也帮他找好了。
握着伞柄的手指,白净且苗条,仿似透明。
糟了!
唐芯手忙脚乱地想要扶稳,可盘中的菜肴却如垂直洒落的瀑布,哗啦啦掉在了地上。
天底下怎会有这么都雅的男人?
“……嗯啊,都是我做的。”
听听,听听,这小子说的是甚么混帐话?
“女人们,我们这儿有下午茶供应,种类很多,有珍珠丸子、桂花糕、糯米糕、油酥元宝……”
……
唐芯扫了一眼,立马将自个儿的手藏进袖子,莫名有种自惭形秽的感受。
“唐儿,你且记着了,你我之间,向来不需求还这一字。”
“喝!”壮汉看傻了眼,哪还顾得上生机?
唐芯呆若木鸡,傻乎乎立在原地,有些回不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