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德眼尖地瞥见长桌上未撤下的金碗,立时顿悟,笑着说:“小唐,皇上看重你,才升你做一品御厨,你今后可得好好干,莫孤负了皇上的信赖。”
“主子一时想不出别的,”唐芯冷静伸长脖子,盼望桌上剩了一大半的甘旨好菜,只觉肉痛,“不如就把它们赐给主子吧。”
“皇上,时候不早了,您再不消膳一会儿早朝会饿的。”
闻所未闻的说法,听得宫人们一愣一愣的,活像在听天书。
“皇上,主子是冤枉的!主子甚么也不晓得啊。”惨烈的呼声渐行渐远,尾音绕梁。
唐芯一口气点评完十八道菜,喉咙干得将近喷火,余光往旁侧一斜,不由肝火攻心。
****过酱料的兔子,抖了抖身上的绒毛,看上去仿佛很安康。
“你服侍得还算不错,又救了朕一回,想要何种犒赏?”沈濯日拂袖起家,立时有宫女递上湿帕,为他擦手。
两团熠熠的火苗窜上眼底,她谨慎翼翼看了看四下,随后转过身背对一旁如壁画般的宫女,挤眉弄眼地冲沈濯日做鬼脸。
侧身而站的男人,褪去外衫,只着一件薄弱的红色亵衣,身躯峻拔如松,墨发和婉如瀑垂落至腰间,平举的双手牵涉着衣衿朝两侧展开,暴露那高深的锁骨与若隐若现的鳞状腹肌,性感中不失男人阳刚魅力,好像一座精彩的阿波罗雕塑,该死的诱人。
如许的信赖,她底子不想要!
“嗯,”唐芯揉着肚子起家,一脸无辜的说,“能够是一时吃撑了,消化不良导致的短时候骤痛。”
合法世人误觉得没事之际,异变突生,兔子像是站不稳一头栽倒在地上,四肢不竭抽搐,只数秒,竟落空了生息。
“回话。”回温的面庞寸寸冰封,似是对唐芯的游移感到不满。
“皇上,该上朝了,龙撵在外边候着呢。”李德恰时赶回乾清宫,哈腰立于殿外朗声提示。
沈濯日缓缓阖上眼睑,矗立的身躯慵懒靠住紫檀木椅椅背,耐烦聆听。
哇塞,真人换衣秀啊!
李德拿着根银针刺入兔子的尸身,拔出来时,针尖竟然变成了玄色。
以是那人不会死咯?好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