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明目张胆的一问,倒叫卫明贞笑意浓了,更加体味白萝的她,又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,问徐氏是假,为的不过是证明她可掺手这事。
“贤妃的事,便让徐氏去吧。”
却在侧首间,只见卫明贞顺手拿下了髻中的长簪,如瀑乌丝刹时撒下,清风而过,便是端倪如画,清幽沉寂,而一双凤目中正披发着不着名的光芒。
“但是,为甚么没有她们的记录?”
果不其然,卫明贞只悄悄翻了手中册页,纤长两指轻动,就无甚情感的说道:“那就你吧。”
三字即出,嬷嬷神采微变,挺直背梁看向白萝的目光,甚是意味深长。这遭白萝算是找对人了,旁人能够不知,可这范嬷嬷晓得的一清二楚。
尚算恭敬的态度,白萝也没过量在乎,早闻此老嬷,是天子从龙极殿派来的,可谓是亲信中的亲信,倒叫她多了几分畏敬。
想来也是她本身该死,遇着这个克星,点穴伎俩刁钻到了顶点,可谓独门中的绝门,便是号称解穴小百手的白小朵,都只能看看点头,劝她节哀不要轻举妄动。
顾吉利的字儿,是一如既往的都雅,草率的走笔是为防被人窥得,而言简意赅,则是他的论述题目。
这事之前也没谈妥,白萝感觉现下拿出来问问,也好有个底儿。
“没有子嗣,至于去了那边又为甚么没个记录,只因……老奴言尽于此,独一能指导殿下的,只怕就是七太子那事了,唉,冤孽。”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跟着淡淡芳香的清风就消逝了,可白萝却听的耳朵疼,悄悄打量了下卫明贞,人涓滴没半分非常,仿佛那一条性命,或是背后全部家属,都不在她眼中。
白萝不由的赞叹道:“殿下你可真短长。”
“不碰到就没事,我都是避开着。”
转头便风轻云淡的去了御池台上,白萝随即跟上,端过旁侧装了鱼食的小玉碟,便倚在了雕栏上,看着已经拿起书册的卫明贞,便说到。
那一刻,她的心都碎成渣渣了。
话说,办理后宫这等大事,作为卧底的她真的做不到啊!
弄死了贤妃,又玩惨了徐妃,到头来后宫两大巨擘就这么苦楚倒下,而终究的得益者,就目前看来,无疑就是……白萝。
说罢,也不经辞职,便拜别了。
白瑾没有奉告白萝的是,这些东西,都是梁北辰从阮阳带返来的。
卫明贞敛了笑意,拽了臂间的朱色龙纹的轻纱披帛扔在了矮榻上,眸中妖异的微光在闪动,在扫过白萝嫩生生的一双手腕时,多做了些许逗留。
而卫明贞是点了点头:“嗯,本宫晓得。”
想来,能看女人出神的女人,她也算是大奇葩了,不由泪流……
白萝不由猎奇了:“那她可有子嗣?又去了那里?”
好半晌了,白萝才想起来,她前次发还剑州的信中,就有叫顾吉利帮手查宁远寺六太子妃的事,想来他是查到了,而关头点便是她手上这小我。
余下白萝大骇脑补,七太子?莫不是阿谁爬上了后妃香榻的七皇子?而阿谁从未流露名姓的后妃,就是小高氏?!
对上她视野的白萝,刹时有些失神,过了好些时候,方回过味儿来。有些尬然的转头,拿着鱼食一把撒下长池中,听闻背后传来的轻笑,一张老脸上就有几分烫意。
所谓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,而徐贵妃想除贤妃已久,此等聪明之人,又如何不知后边有人帮手,抓住卫明贞的东风,夜可谓是要了此心愿了。
“范嬷嬷且坐,本宫想起前些日子看过后宫名册,此中有个高氏却未曾现身,敢问嬷嬷可识得此人?”
“那嬷嬷可知那两位是被送到了哪位王爷的府上?”不知为何,白萝总感觉这个故事,还没有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