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出宫前夜,疯批帝王后悔了 > 第5章 到龙床上来
他抓的那样用力,仿佛老鹰的爪子,能刹时刺穿她的皮肉,从内里取出血淋淋的心脏。
“哟,今儿个刮的甚么风,晚余女人竟然对咱家投怀送抱,莫不是心悦咱家?”
孙良言和小福子皆是一惊。
“晚余女人把稳些,摔伤了可就没法服侍皇上了。”
“晚余!”祁让失控地叫了她的名字。
她进宫算晚的,十五岁及笄的时候才出去,好多人都是十一二岁就出去了,宫女熬到二十岁出宫,膝盖比四五十岁的人好不到哪去。
身后,祁让追上来,在她冲到门口之前抓住了她后背的衣裳。
又等了一阵子,天气完整黑下来,风小了些,天上细细碎碎地落起了雪粒子,打在殿顶的琉璃瓦上,收回沙沙的声响。
孙良言叹口气,摇着头走开。
门外人影一闪,一个身穿玄色绣金蟒袍的身影携着冷风呈现在门口,晚余的身子结健结实撞进了那人怀里。
别说,这个用来描述女人的词儿,用在他身上倒是再贴切不过。
他大声说了一句,又小声道,“再对峙一下,他正日夜兼程往回赶呢,说要赶在你出宫时到宫门口去接你。”
祁让拍了拍龙床,凉凉道:“上来。”
晚余立即领命,走到内里直挺挺地跪了下去。
晚余听出这个声音,眼泪刹时如大水决堤。
“晚余女人,起来吧,皇上恩准你归去歇着。”
“给朕滚返来!”
这孤注一掷的力量大得惊人,她摆脱了祁让的手,身材也收不住势,整小我朝前趴去。
“叮咛不敢。”孙良言冲着晚余扬了扬下巴,小声道,“瞧这雪下的,掌印发发慈悲,去和皇上求个情呗?”
晚余跪在地上一动不动,头也不抬。
祁让瞳孔骤缩,目光变得冰冷如刀:“不嫌弃你躲甚么?朕平生最讨厌口是心非的女人,你和你姐姐一样,都是骗子!”
这位天子驾前第一红人,美是真的美,狠也是真的狠,人们暗里里都称他为蛇蝎美人儿。
祁让的手缓缓背到身后,清了清嗓子,又规复了帝王的沉稳气度。
本来皇上已经开恩了,徐掌印为甚么不早说,非让人多跪这半天。
眼泪冲出眼眶,恍惚了视野,这富丽却冰冷的宫殿是如此之大,仿佛永久都跑不出去。
身后传来祁让的吼怒。
“……”
可她不能在天子面前哭,贴在那人怀里,让那绣着金线的布料吸干本身的眼泪,渐渐站直了身材,像个吃惊的鹌鹑一样低下头。
晚余胡乱想着,又不知跪了多久,膝盖垂垂麻痹没了知觉。
“掌印……”孙良言又叫了他一声。
寺人更惨,进了宫就是一辈子。
祁让冷哼一声:“让她到殿外跪着去,朕不叫她起来,就一向跪着。”
纤细薄弱的身材被那人稳稳扶住,一道阴柔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徐清盏转头看:“孙总管有何叮咛?”
在宫里,宫女寺人的膝盖没几个是好的,平时一站就是半天,见到主子就要跪,主子不欢畅也要跪,住的处所也不烧地龙,大夏季就生冻着。
祁让板起脸,不悦道:“少胡说,跟朕出去。”
门外候着的几小我都吓傻了,直到殿门关上,才回了魂儿似的长出一口气。
孙良言和小福子对视一眼。
晚余赶紧跪下叩首。
晚余置若罔闻,头也不回地往外跑。
徐清盏又看了她一眼,走出来,关上了殿门。
祁让凤眸半眯,盯着那两粒闲逛的珍珠:“朕不信,除非你证明给朕看。”
孙良言一甩拂尘,笑着迎上去:“掌印和皇上说完话了?”
晚余心下一沉,本能地今后躲。
“啊,啊……”
晚余收回惊骇的刺耳的声音,拼尽最后的力量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