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事不成操之过急。
素云这才想起聂妍在中午便交代她办的闲事,说道:“苏太妃虽未生养皇嗣,倒是曾扶养过陛下一段时候,是以先帝驾崩以后,陛下特准苏太妃还是住在本身的寝宫,不消搬家遗妃宫。”
聂妍不明就里,但也没再诘问下去,对苏太妃行过礼便辞职。
“臣妾自幼便感觉,未雨绸缪总好过水来土掩。”
苏太妃不再否定,说道:“那你又可知,哀家给你这昙花的别的一层意义?”
“但确切是太妃娘娘让臣妾深夜拜访的。”聂妍笑道,一边又取出装有素云带回那株草植的盒子。
聂妍正了神采,说道:“天然晓得,太妃娘娘会看在玉佩的面上助臣妾一事,也仅一事。”
苏太妃眼中精光一闪,说道:“知己知彼百战不殆。你倒是将兵法用得谙练。”
聂妍接过册子,便向苏太妃施礼道:“多谢太妃娘娘。”
聂妍收草拟植,笑道:“谁说苏太妃并未相邀?这草植便是相邀的明证。”
苏太妃看了一眼聂妍,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。
苏太妃见聂妍答复不似作伪,长长叹下一口气,说道:“罢了,你退下吧。”
素云还待说,却被聂妍打断道:“本宫叮咛你去探听的事情探听得如何了?”
苏太妃毕竟是松了口。
说到这里,素云有些忸捏,这件事,她算是办砸了吧?
聂妍皱眉沉吟半晌,苏清羽此人应当不会做没掌控的事,既然提到苏太妃,且还赠玉佩与聂妍作为信物,那苏太妃即便不肯相帮,也不会晤都不见上吧?
苏太妃愣愣地看着明灭的烛火,旧事一幕幕在苏太妃的脑海里重现......
聂妍闻言先是一愣,遵循规制,聂妍作为新晋淑妃,又是第一天进宫,萧煜理应招聂妍侍寝,现在倒是被人抢了去。
聂妍闻言心中一跳,之前为了奉迎苏太妃伴随她一同修经,倒是健忘了南瞻信奉萨满,并不流行佛教。
北辰宫偏殿的赵嫔倒是止不住地嘲笑起聂妍,说道:“还觉得她能有多本事,没想到连我都不如,当年陛下可没把应给我的宠幸转给别人。”
素云不敢怠慢,很快便从殿外将苏太妃给的那株草捧来与聂妍看。
素云不解地问道。
苏太妃听闻聂妍此话,脸上的神情终究有了些许窜改,恍忽地说道:“如果当初能有你这般了解,本日也不至于会在这里。”
“罢了,你说吧,想要从哀家这儿获得甚么?”
萧煜不来,虽会让外人感觉淑妃不受宠,却对聂妍本身来讲,倒是一件功德。
素云还是不懂,聂妍倒是没有和她持续解释的意义,让宛蕙早些熄下灯盏,北辰宫世人皆觉得淑妃已经歇息,纷繁猜想是否因为祁妃抢走了陛下彻夜的招幸,这新来的淑妃娘娘正生着闷气?
很久,苏太妃才又说道:“仿佛哀家并未说过准你深夜来访的话。”
遗妃宫,专是先帝驾崩,而又无子嗣的妃嫔养老的处所,虽还是在宫中,倒是与冷宫无异。
苏太妃说道:“一株草植罢了,如何能证明?”
“那苏太妃现在所居那边你可探听清楚了?”聂妍问道。
“臣妾不知。”聂妍照实答道。
“在间隔北辰宫不远的凝露宫中。奴婢已按娘娘的叮咛,将玉佩给苏太妃送去了,只不过苏太妃把玉佩留下,且回赠娘娘一株草植,却并未有话带给娘娘。”
“拜见苏太妃?但是娘娘,苏太妃并未相邀,我们这般冒昧前去,苏太妃不会见怪吗?”
苏太妃说道。
“的确如此。既然你都猜到了,为甚么不在你有费事的时候再来找哀家帮手?此时哀家并不感觉你有甚么费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