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天还未亮,甘南道的粥棚处便挤满了来领粥的哀鸿。
“钦差大人啊,朝廷不是将赈灾粮运到了吗?您为何还不让施粥队前去施粥?如果再拖一会儿,那些哀鸿该闹起来了!届时如果出了甚么不测......”
“冯大人,那钦差大人听闻粮食垂危,是否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?”
“不知冯大人是从那边听来,莫非比镇国公府的动静还能可靠不成?”
言罢,冯维继便起家拜别,留下众粮商面面相觑。
冯维继将画放回原位,便进入通道,半晌后空中又规复原样。
“那本日的粮价,是否要再提一提?”又一人问道。
虽说是个幕僚,但也得看看是谁的幕僚。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。现在镇国公权倾朝野,荣公子既然是一等幕僚,一举一动,都不得不让冯维继遐想很多。
有人振臂一呼。
那荣老言罢,脸上带有几分得色。
“本官自有动静来源,若你们不信,明日施粥之时便知分晓。”
公然在荣老搬出镇国公府的名头以后,众粮商好似找到主心骨普通,纷繁拍着马屁,一副以荣老马首是瞻的做派,让那老头好不对劲。
“谁说不是呢?可如果朝廷不管我们,该如何办?”
浑厚男人见四周没人再理睬他,便抹了泪捂着头蹲坐在地上,神采绝望。
“传闻朝廷的粮食运不来了,明天还能有粥吗?”
四周的人见状,纷繁噤声,不敢再与这男人多言,但脑海里,却不竭反响着男人之前的话。
在场的粮商们纷繁阿谀道:“本来如此,难怪荣老的动静每次都那么精确。”
约莫一个时候,冯维继又呈现在书房中,招来一个亲信,低声叮咛几句,随后便拿起一卷书读起来。
“冯大人难不成还思疑老朽的话?老朽的儿子,不日之火线才升任镇国公府的一等幕僚!”
冯维继倒是皱眉道:“荣老真的能肯定朝廷的赈灾粮要两今后才到?”
世人皆看茂发老,荣老答道:“提,为何不提?越高越好!”
“那些奸商真真可爱!现在一斗米,得十两银子,谁买得起哟!”
在场的都不是傻子,明显这荣老想要靠着镇国公府的干系,将冯维继踢出这个好处圈子,面上纷繁拥戴着,内心却又是打起了本身的算盘。
“荣公子果然是少年英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