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保护脱手,那位被称作“广儿”的“预备神仙”一脚踢在中间的条凳上,那凳子如炮弹般向黑壮少年飞去,正撞在他身上,收回一声闷响,少年硬挺着未发作声音,嘴角却挂着一道血丝。
“对!对!公然真人不露相,想不到,陈……陈少侠竟是如此的妙手。之前我是被猪油蒙了眼,竟然让您做那些庶务,还经常呵叱,真是该死!”柳掌柜躲在福贵身后,畏畏缩缩地说着,随后又蓦地想起了甚么,从怀中取出荷包,一脸奉承地说道:“我晓得陈少侠是世外高人,可行走在俗世,总要带些银子。些许俗物,还请少侠莫要嫌弃。”
“俺妹子说了不肯!”同业的黑壮少年气愤地站起家,要用胳膊去挡姓冯的中年瘦子,却不想用力过大,那位冯老爷安身不稳,蹬蹬蹬退了几步,竟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徒弟说,把地球上的别致知识带到修者天下,只要肯动脑筋,定能混得风生水起,成为绝世大能。
从手中有刀、心中无刀,到手中、心中都有刀,然后是手中无刀、心中有刀,到了最顶尖的境地,手中无刀,心中也无刀了。听得大力和鹿萌啧啧称奇,眼中都闪着崇拜的光芒。
“对啊,我一个一文不名的伴计,也比你晓得是非善恶,而你们这些所谓的豪族富户,却只会做些欺负贫苦人家的活动。”陈默轻视地望着冯广,又道:“你自命不凡,本来已是令人生厌,想不到年纪悄悄,竟顺手便要做下草菅性命之事,心肠如此暴虐!”
“一招啊,仅仅一招。我如故意,你已经是个死人了。这便是天赋?”陈默笑着摇点头,稍一发力,把冯广扔在地上,说道:“可惜啊,你还是年纪太小,个子矮了些,不然这膝盖能再向下撞几寸,说不定算是替赵国除了一群将来的祸害。”
“早就说了,徒弟留下的功法很短长啊。我修了好几门,方才只闪现了此中一种。”陈默浅笑着,可现在的笑容在冯家三人眼中却仿佛有些狰狞:“这功法是徒弟最新创出来的,你们应当没听过,叫作太极五禽戏。你说得没错,你才要出招,我就已经晓得了统统。”
仙,对于平凡人而言是高高在上的存在,是可望不成即的顶峰,但在陈默耳中,却只是包含着无穷怨念的字眼,是故乡的反义词。
徒弟说,科技与仙路的极致,都会指向共同的大道至理,那是全部天下的独一真解,若能参悟,便能够颠覆仙道,替众生走出不一样的路。
“我杀了你!”冯广怒不成遏地爬起,再次举剑攻来,一旁的那名保护也上来助阵,方才陈默早用望气的法诀看过,此人也是炼气初期境地。
“无妨事,俺这身子,健壮得紧。”大力用力捶捶胸口,收回咚咚的响声。
大眼睛少女从身后拽拽陈默的衣袖,怯生生地说着:“大哥哥,我们不要他们的脏钱!”
见情势不妙,福贵和柳掌柜早就悄悄躲到了一旁的房内,谨慎翼翼地察看着内里的动静。
大力镇静地拽着陈默的手,喊着要学仙法之类的话语,第一次具有崇拜者,陈默天然也假模假式地拿起保护丢下的钢刀,给两位小兄妹演示了几招刀法,还遵循影象中电影里那些听起来玄而又玄的内容,给他们讲了讲所谓练刀的几大境地。
“小娃子,晓得怕了吧?当我冯家的丫环是你的福分,如果服侍得好,混得个侍妾的身份,可就一辈子吃用不尽了。”正在分神间,耳畔传来中年瘦子放肆的叫唤,只见他色迷迷地伸脱手,要把少女从凳子上拽起来。
鲜血从侧面溅到冯广脸上,正在恍忽间,只感觉脚下被人一勾,随后便倒在地上,陈默立即在他身上补了两脚。那受伤的保护忍着痛攻杀过来,也被陈默借力一拉,轰的一声撞在不远处的桌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