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三问,不待许氏答复,陈滢又缓慢地续道:“如果不能清清楚楚、明显白白地正了大姐姐的名声,本日之事确切是能够相对平和地畴昔,或许今后您也能够设一个局,套住香山县主。但是,就算套住了香山县主,乃至让她身败名裂,大姐姐身上的罪名就能洗去了吗?清楚大姐姐被香山县主说成是小偷,国公府却还是与长公主府一团和蔼,乃至暗中使绊子抨击归去,那表白了甚么?莫非不正表白国公府理亏、大姐姐确切德行有损吗?”
“那又有甚么不好?”许氏立时说道,算是打断了陈滢的话。
许氏闻言,心头“腾”地火起,直是怒极。
这一刻,她已经有点不能保持脸上的笑了,被个长辈连连诘问,她面子上委实下不来,因而语气也更加地硬。
陈滢在家很少说话,每旬一次的明远堂定省,她也几近从不开口,给许氏留下了沉默怯懦的印象。可现在,她言辞间完整没有一点畏敬长辈之意,明显是利字当头,暴露了真脸孔。
“香山县主是独一一个有品级的女人,有她在场面上压着,谁敢越得过她去?且由她出面,亦总有转圜余地。如果计成,长公主自是统统快意;就算事败,那也能够用‘小孩子开打趣’这个来由敷衍畴昔,长公主仍旧能够置出身外。而不管这两种成果当中的哪一种,国公府的身上都要沾上灰。这一计,长公主几近立于不败之地。”
不但语气硬,话也说得极重,几乎连“恶妻”这类词都用上了。
许氏微微一怔。
说到这里,陈滢略略一停,说出了最后的结论:“这一局不是敌死、就是我亡,除了正面冲破,别无他法。以是侄女才会劈面顶撞长公主,一是复原究竟本相,二是明白地表白我国公府的态度。”
陈滢另有后话没说完,但许氏向来不笨,已经想到了。
陈滢便道:“大伯母,此事有没有折中之法,您应当比侄女更清楚。”
如果本日以后,国公府登门向长公主报歉,旁人又会如何想?国公府的态度又该如何界定?
许氏深觉此女可鄙。
再者说,他们长房需求二房脱手相帮?
许氏怔怔地听着,手里的帕子一下子捏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