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皇后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缓声道:“提及这事儿,还要从客岁的这个时候提及……”
“臣女明白。”陈滢屈身说道,又向司徒皇后行了辞职礼,便与蒋玉生一同下去了。
“准了。”萧太后很干脆地挥了挥手。
“夹竹桃极其罕见,太医是从那里晓得它有毒的?”陈滢提出了一个疑问。
台矶上早没了陈滢的身影,唯阳光各处,风摇柳梢。
陈滢微微点头,回身看向萧太后:“启禀娘娘,臣女能够去长秋殿瞧瞧乔修容吗?”
司徒皇后点了点头:“那小寺人与乔修容是同时毒发的。”说着她的眉心便蹙得更紧了些,面上有了一缕抱怨:“说来也是乔修容孕中嘴馋,那小寺人才试过菜,她就忍不住动了筷子。凡是她多等一会儿,也不会是现在的景象。”
司徒皇后见她竟会如许问,面上的讶然又盛了几分,并未答她的话,而是问道:“你晓得夹竹桃有毒?”
有身的人常常胃口好得出奇,这倒也不奇特。
皇后娘娘倒也没再对峙,歉然地向陈滢笑了笑,便重又坐了归去。
这几件事合在一起,锋芒直指长乐宫,萧太后不活力才怪。
萧太后抬开端,望着殿外的一角蓝天出了会神,方才漫声说道:“哀家畴前有一条爱犬,因误食掺了夹竹桃叶子的肉靡,死了。那还是客岁夏天的事儿,太医们就此便晓得这东西有毒。”
陈滢悄悄地听着,并未说话。
司徒皇后却像是有些诧异,看了她好一会儿,方又渐渐地续道:“因乔修容昨晚病发俄然,长秋殿总管便命人将晚膳皆原封不动地收着,太医厥后验出,在那一大盅鱼羹里,散放着几片夹竹桃的叶子并一小截夹竹桃树枝。因那鱼羹要用到大量的香料,故这些毒物夹在此中并不显眼。”
从陈滢本身的经向来看,国公府就没有一株夹竹桃,由此可知,此树在大楚朝非常可贵,连一品国公府也见不到一棵。以是她才会奇特,太医如何会晓得这类树有毒。
“媛儿还小呢,再过几年就好了。”司徒皇后抬开端来,面上有了一个很温婉的笑:“再者说,有母后并长公主在,谁能越得过香山县主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