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实在已经大好了,只是忧心陈滢罢了,此时正立在院门口顶风,一见女儿返来了,她便也放下了心,拉着便她回了屋,细细地问起宫中景象。
只见她的眉心微微蹙起,神情也变得有些黯然,视野更是悠长地停落在门前的湘帘上,面色怅惘,似是回想起了长远之前的事。
如许想着,陈滢便生出了些感慨,道:“本来父亲还曾做过太子殿下的教员呢。”
“你祖父说了,你祖母这几日吃斋,叫你就别拿这些事儿烦她白叟家了。”许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,澹泊而暖和,看向陈滢的眼神也很慈蔼。
陈滢闻言,倒是不在乎地摆了摆手:“直接归去罢。祖母正在静修呢,这些小事不好就拿出来讲的。”
李氏忙改正她道:“那里能称得上是教员?只是偶尔畴昔给太子殿下讲授几句书上的话罢了。”
转花院、绕曲廊,直到踏上了四进院儿背面的一条狭长夹道时,罗妈妈方才轻声地问:“女人要不要去一趟上房?”
至于许氏这发起背后的目标,陈滢委实懒得去想。
她从没听李氏提及过这事。不,应当说,国公府里就没人提这个茬儿。
许氏微微一愕,似是没想到她竟然没有辩驳。
等她说完了,李氏便轻声问道:“你见着太子殿下了?殿下果然是传言中说的那般天人之姿吗?”
“母亲想到了甚么?”陈滢诘问了一句,心下非常猎奇。
陈滢不欲让那些琐事打搅于她,便只挑些可说的说了,言辞间不成制止地提到了太子殿下。
这话说得委实客气,陈滢便也回以标准的客气:“大伯母说那里的话,侄女不敢当。”
渐渐地喝了两口茶,看着时候差未几了,陈滢便站起了身,说道:“大伯母包涵,侄女要先归去了。母亲昨晚又没睡好,侄女想去瞧瞧她去。”
陈滢啜了一口茶,未置可否。
怔了半晌后,她便又擎起一个和顺的笑容,和声道:“真真是个好孩子。本来伯母还怕你难堪呢,便想着,如果实在不可,便带你去见见你祖父,让你跟他亲口分辩。”
许氏的面上涌出一层恰到好处的体贴,问陈滢:“你母亲但是又犯癣症了?”
她说这话纯粹是讨李氏欢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