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类被人软绵绵堵得无话可说的感受,当真很不好受。
只消名声坏了,女子的平生,便也就毁了。
一个穿戴鸦青比甲的中年仆妇,不知从那里冒出来,走到之前阿谁穿青绸比甲的丫环中间,将她拉了下去。至于阿谁泼茶的小鬟,也早就在郭冰的表示下,被人带走了。
且不说郭家姐妹如何留下善后,只说陈滢等人,在一众仆妇的引领下,独自出了花圃。
只是,这一局,陈滢却找不到揪出她的证据。
王敏芝的眼睛里都快冒火了,语声却更加压得低:“这起子人真不要脸,甚么事情不好放在明面儿上说?总来这些暗中的手腕,下作至极!”
郭冰连吸了好几口气,才把蹿上心头的那股怒意给压了归去,面上则是端出了一个笑来,忍着气道:“本日还是我们失礼在先,要不如许吧,我陪着你们去我的院儿里换衣裳,如许总行了罢?陈三女人也一起去便是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一旁的郭凝佯做察看地往四下环顾,旋即便点头:“多承嘉奖,顾二女人客气了。”
郭冰尚未说话,旁立的郭凝已是立起了一双秀眉:“你这话甚么意义?谁还能拦着你们换衣裳不成?”说着便又挖苦地一撇嘴,讽道:“别弄得全天下的人都要跟你们王家过不去似的,真是好大的脸面。”
“名声这东西,还真是……”陈滢喃喃自语地说道,摇了点头,眉心蹙了起来。
顾楠摆布看了看,只得硬着头皮接话:“那甚么……这亭子造得可真精美,啊哈哈……好生精美啊……”
郭媛还真是几个月如一日地乐此不疲。
郭冰姐妹闻言,神采同时一僵。
名声,是这人间女子活下去的最首要的支撑物。
世人顺着她的视野看去,便见一个样貌洁净的青衣小鬟,领着5、六个膀大腰圆的仆妇,正立在亭子外头。
这些人何时呈现的,世人竟是无一发觉。
王敏芝闻言,神情微怔,旋即恍然大悟,不由得眉眼又是一寒,咬牙道:“公然的,这就是冲着我来的。我大姐姐湿了裙子,我需求陪她一起去。真真算得精。”
郭冰也跟着笑了两声,趁着顾楠不重视,悄悄打了个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