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似是怒极,郭凌抿了抿唇,到底还是为好处所诱,便壮着胆量上前,轻声隧道:“县主这话是极。如果不是陈三在里头拆台,王家姐妹必定逃不脱的。”
“噗通”、“噗通”,两块金锭自她袖中掉了出来,落在那满地芳草之间,于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。
“喏,这金子你也拿着。”郭媛一脸鄙夷地对郭凌说道,面上的嫌恶更加现显:“我晓得,你那姨娘手头向来紧得很,就靠着你养家呢。拿了这金子你便快去,记得避着人。”
“那你就去外头散散罢,多带上几小我。”长公主柔声说道,视野又转去了戏台子上头。
郭媛便又向携芳抬了抬下巴:“我叫你备的东西呢?”
“闭嘴!”郭媛厉声喝止了她,面上一片阴鸷,冷冷隧道:“告饶的废话且收去,你只拣要紧的说。这事儿如何就没成?”
说这话时,她的面上缓慢地划过了一丝情感,长公主却没重视到。
许是脸颊被打得很疼,郭凌在说话时,还在不时地“嘶嘶”抽气,可即便如此,她仍旧不忘向郭媛暴露奉迎的笑,这让她的五官变得扭曲,瞧来有几分风趣。
郭凌直是眉花眼笑,脆声应了个是,便将地上的金锭子拣起来,还拿牙咬了咬,随后便宝贝似地揣在怀里,千恩万谢地分开了。
兴济伯府她是常来的,各条巷子皆是极熟,是以这一起也没遇见甚么人,到得紫藤花架时,便见那垂枝碧叶下立着一个面孔浅显的少女,恰是郭凌。
郭媛满脸冷意,沉着脸听着她的话,蓦地狠狠一顿脚:“又是陈三!”
丫环女官们回声而去,郭媛身边只留了一个携芳,郭凌则是伶仃一人。
打从携芳拿出那牡丹盒儿开端,郭凌的眼睛里就放出了光,现在听闻这竟是给她的,她不由便暴露笑来,感激隧道:“谢县主赏。”
郭媛闻言便摇了点头,一脸愀然不乐:“我不喜好乘船,那水也晃得人头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