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木匣,被外人挪动过了。
陈滢微微一惊。
而现在,那只木匣的开口处正对着大门,这就表白,有第四小我碰过这只木匣。
本来她还想着,翻动字纸的人能够是要从中拣出一张来,拿到内里去坏她的名声,又或者是窜改字意,再叫人当场撞破,说她写些大不敬或是大逆不道的内容。
那两个小丫头冷不防见她来了,又疾言厉色地说了这番话,俱皆唬了一跳,忙忙地分开了。
知实见状,当下便沉下了脸,喝道:“吵甚么吵?还不快给我闭紧了嘴诚恳站着?”
陈滢的嘴角,渐渐地弯到了惯常的阿谁角度。
见那两个小丫头各司其职,知实这才放了心,挑帘回屋时,却见陈滢已然站了起来,那纸人儿也已不知去处。
但是,事情却并没往她预期的方向走。
这房间里的东西,仿佛有那里与平常分歧。
那两个小丫头正说获得热烈处,捂着嘴咕咕直笑,并没发明知实出来了。
以许老夫人治家的手腕,一旦被她发明陈滢的房间里藏着这类东西,定不会轻饶。
那纸人儿上写着的八字,全部国公府里,也就只要一个陈漌挨得上。
门外只站着两个小丫环,此时正脑袋挨着脑袋说话儿,底子就没重视到房中的景象。
知实白着脸起家走到门边,往外头张了张。
就在她将此中一只木箱阖拢的时候,眼尾余光偶尔晃过屋角某处,忽地心头一跳。
知实觉得她是惊住了,心头虽急,却还是强自平静下来,皱着眉头想了想,便又轻声发起:“女人,婢子去请罗妈妈过来可好?”
名声这个东西,还真是杀人不见血的一柄利刃。
知实夙来晓得她的脾气,晓得她这是在想事情,便捺下心中焦炙,不去扰她,挑帘走去了外头。
陈滢的眼睛微微一眯。
数日前,李氏曾叫人来红香坞添过安排,会不会便是在阿谁时候,有人偷偷进了东次间儿?
这只木匣是专门用来保藏她写过的字纸的。
这是再浅显不过的一只木匣,刷了朱漆,素面儿褪光,上头也没描花腔,箱子里头衬着大红的丝绒。
这话传入陈滢耳畔,可她却还是没说话,唯缓缓转首,望向房间的一角,似是入迷。
在纸人的另一面,歪歪扭扭地拿朱砂写着字,知实只扫了一眼,便瞧出这写的是生辰八字。
她将空匣子举高了些,细细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