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滢这话,的确就说到了点子上。
说话之间,她那眼风就不住地往许氏身上溜,眸子子更是转个不息。
“三弟妹,喝口茶缓缓罢。”许氏蓦地打断了她。
许老夫人干脆就没理她,眼睛也再度阖上了,手里的茶盏倒还端着,就像是又盹儿着了似的。
陈滢的这番话,虽是解除了三房的怀疑,但却也变相地证了然沈氏以及三房在国公府的职位,听着委实不像好话,可恰好沈氏还不能辩驳。她总不能说她有这个能为把纸人儿塞进鸣风阁吧?
沈氏从用力“哼”了一声,将头扭到了中间,以示对陈滢的不屑。
沈氏与长房斗了这么些年,她是不成能网开一面用心写错陈漌的八字的,那不是白白放过了一个咒人的机遇么?若这事真是她做下的,则她不但不会写错陈漌的八字,没准儿还要多写几小我的八字,把长房的人都给写出来,如许才气达到她一石数鸟的目标。
她话音落地,许氏一口茶就呛了出来,不由得连声咳嗽。一旁的沈氏则是面上一阵红白,一时候竟也无言以对。
陈滢能够如此公允地对陈漌的品德作出评判,无疑令许老夫人并许氏皆很欢乐。
沈氏闻言,蹙眉思忖了半晌,便“哦”地一声,暴露了恍然大悟的神情,不住点头道:“被你这么一说,倒还真是。”
“就是啊,你这孩子如何能这么说话呢?”沈氏立时接口说道,一面偷偷地觑着许氏的面色,见对方并未起火,便将胸脯挺了挺,似是要借助这个行动来彰显本身的问心无愧:“我是你三婶儿,你这么编排我就是对长辈不敬。”
沈氏一愣。
这是在明远堂里,许老夫人还在上头坐着呢。
“从大要上看,大姐姐确切很有怀疑。”陈滢再度说道,语声安静若水:“但是,大姐姐本性狷介、为人坦直,就凭大姐姐的性子,她会做出劈面儿拒我于门外、将我送的礼品扔出去的事,却毫不会有此等下作之举。大姐姐的品性,我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