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滢亦端方了神采,点头道:“好的,请妈妈说罢。”
刘宝善家的便道:“老太太叫奴婢奉告三女人,事情的委曲已经查了然。四太太确切拉拢了花嬷嬷,只她二人之间还拐了个弯儿,这拐弯儿的人,便是那苏姨娘。”
李氏本就生了一副小巧心肝,见此景象,便晓得许老夫人这是被她说动了,心下略安,上前低声道:“多谢老太太。”
既然她是抱着美意而来的,陈滢自不会失礼,因而亲去门前将刘宝善家的请了出去,又将罗妈妈等人皆打收回去了,那刘宝善家的便开了句打趣:“女人真真聪明,想是晓得奴婢干吗来了。”
花在圃家的既然招出了柳氏,则事情的首尾便清楚了,刘宝善家的此时前来,想必是要就详细细节给二房一个交代。
见陈滢面露深思,刘宝善家的便叹了口气,续道:“本日跟罗妈妈透话儿的时候,奴婢还不晓得里头的详情,只晓得四太太是牵在里头的。后老太太将事情奉告了奴婢,奴婢才晓得,四太太本身实在并没出面儿,她是说动了苏姨娘出的手。”
李氏晓得,这时候并不宜于多说多做,因而便恭敬地福了一礼,退了出去。
这般说来,除了对长房部下留以外,柳氏对其他两个房头儿可皆下了狠手。
她的神情暗淡了下去,怔忡了一会儿后,方将案上手札拿了,向李氏招了招手:“罢了,这信我瞧过了,你且拿着罢。”
陈滢点了点头,面上还暴露了笑容来,说道:“这也不怪她。母亲本日才奉告我这事儿,我也吃了一惊。花嬷嬷乍然听闻我们一家三口要出门,且还是一去就好几年,想来更是惊奇。她是怕我们几个走了以后,她轮不着好差事,以是就想攀一攀四婶母这根高枝儿,留条后路。”
许老夫人在房中静坐了一会儿,便提声唤来芙蓉,叮咛她去请许氏,又将刘宝善家的也唤了过来。
陈滢现在最不但愿看到的,就是李氏抱病。
罗妈妈应了个是,便从小杌子上站了起来,正要说话,寻真忽地挑帘走了出去,禀道:“女人,刘妈妈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