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见表姐悬着铁块儿写字,就叫嬷嬷也给我缝了两个小沙袋儿,已经练了好几日了。”李惜笑眯眯地说道,又从袖笼里翻出两个很精美的锦囊来,也放在结案上:“我请嬷嬷多缝了两只香囊,今后表姐练大字,就将那铁块儿装在这里头,手腕子就不会磨得疼了。”
门外早就候着一堆妈妈丫头,见她们出来了,便主动自发地将幂篱替她们拢上了,寻真与知实也皆跟了出来,一行人浩浩大荡地去了船头。
李惜被她说得红了脸,看了看一旁立着的寻真并知实,小声儿隧道:“表姐可别笑话儿我,委实我起得也不算太迟,嬷嬷说我前些时候晕船没睡好,叫我多补补。”
陈滢立时了然,便用心板脸道:“好啊,本来这香囊不过是个由头,你这是想拉人陪你出去顽,又怕舅母指责,便把主张打到我头上来了。”
这清楚就是司马昭之心,却恰好本身要装傻,还望着别人与她一样装傻,陈滢更加感觉李惜这模样很招人疼,心下对阿谁海钓也有些猎奇,便也由得她拉着出了门。
一面说话,她一面便从那袖子里取出几张大字来,放在了陈滢面前,满脸期盼隧道:“表姐瞧瞧,这是我昨儿写得的。”
看着那绣有精美兰草纹的锦囊,陈滢有点哭笑不得。
“大哥哥,你们这么着能钓着鱼么?”李惜到底还是孩子心性,这时候早就丢了陈滢,跑去了李恭的身边,引颈向那海中观瞧。
陈滢在幂篱下回了她一个笑,那边的陈浚转头瞥了瞥陈滢,便作势点头感喟:“这么大的风你也过来,这要吹坏了,母亲又得焦急。”
因筹算插手来岁的秋闱,柳先生命李恭临时放下书籍,去外埠游学一番,长长见地,刚好李珩调任济南府,因而李恭便也跟着“宗子服其劳”,他们这一起的吃喝留宿,皆是李恭带着管事预先安排的。
“我还当表姐也去前头垂钓去了呢,不想表姐竟诚恳呆在屋里。”李惜此时已经笑着走了出去,连个丫环也没带,进屋后摆布望望,便又掩袖道:“表姐的功课想是做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