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了话,他就又捻着髯毛持续深思,却不说下文,仿佛叫了郭婉过来,就是要问她一个题目。
郭婉略觉奇特,却也晓得此时不宜于多问,因而便也沉默了下来。
此言触及韩府家事,郭婉这个寡居的外孙女,自是不好置喙,便岔开话题道:“我在返来的路上买了些点心,还热着呢,两位mm一起尝尝吧。”又对韩瑶卿道:“你前儿描的那花腔子很高雅,过几日再劳你替我描几张来。”
郭婉心下对这个外祖父极其恭敬,闻言便笑着谢了座,那厢清风便悄步退出,还将门也给掩上了。
这般想着,韩瑶宜心下便生出极浓的不忍来,再一看郭婉那张花容月貌的脸,不由更是物伤其类。
这话是在委宛地夸韩瑶卿画工超卓,韩瑶卿听了,面上才转过来了些,倒是到底不敢像方才那样说话了。
郭婉随小厮清风进屋时,韩端礼正坐在一堆帐本中间皱眉深思,见她来了,面上方有了一丝笑模样,抬手指了指中间的扶手椅,慈声道:“乖孩子,坐吧。”
韩瑶宜也不看她,只向郭婉歉然道:“叫表姐见笑,是我没教好小妹。”
这题目比方才还要奇特,郭婉却仍旧面无异色,想了想后,便回道:“回外祖父,照孙女看来,那陈女人是个沉稳的人,性子也宽和,瞧着挺不错的。”
这话说得也是,她一个孀妇,总不能穿红着绿,除非再蘸。
“如此。”韩端礼点了点头,随后便又是一阵沉默。
红香领命而去,不一时便捧着个绿漆螺钿小匣子走了出来,郭婉接过,将那匣盖儿一掀,那匣中的红光便映亮了她的眼眸。
韩瑶宜很见不得她这眼皮子浅的模样,将脸一沉,道:“一个手串儿便叫你连端方都忘了,干脆你去街上张狂去,我还敬你有几分胆量。”
郭婉也未几问,只点头道:“是,外祖父,我记下了。”
郭婉忙又打起精力,换了身衣裳前去外书房。
再过了半晌后,他方才道:“此事你休要再提了,便是你外祖母问你,你也只说不知。”
“她那里还小?都已经十二了。”韩瑶宜对这个mm非常头疼,说话时面上的神情非常无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