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滢自腰畔拿出水囊,喝了两口水,随后行至裴恕面前,指着火线的树林道:“这林子里氛围很潮湿,我猜能够地底下有水。”
陈滢立时了然,从善如流隧道:“叶青,你是不是想要说,这处所像是某种阵法?或者是那种报酬设置的障眼法?”
但是,就算换了新的方向,也老是走未几远就能遇见一棵差未几一样的树,有一些上头划着刀剑陈迹,有一些则没有。
陈滢有预感,他们应当很快就会绕回原路。
“跟紧我。”叶青的声音传来,就在陈滢身边。
她跟着步队往前走,越往里走,雨便越是湿重,除了“沙沙”雨声以外,便只要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靴子深陷泥地里的声音,雾气仿佛比方才更浓了些。
她的气色倒是与平常无异,也看不出受伤的模样,裴家军的伤药看来颇具奇效。
裴恕面色不动,心却在往下沉。
这些标记必定是白日的探险小队留下的,现在却又再度呈现,那便表白,他们现在仍旧在围着某地打转。
走过的处所天然不能再走,这也是知识。
裴恕没说话。
半个小时后,她的预感便成了真。
“我能够也帮不上太大的忙。”陈滢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。
这可不是甚么好兆头。
他也在喝水。
陈滢点了点头,忽地问道:“你的伤势可还要紧?”
叶青昂首望天。
这句话说得高耸,且又出自一贯不喜多言的叶女侠之口,陈滢颇感不测,裴恕似是也很惊奇,挑眉看着她,问:“何出此言?”
陈滢将声音放低了些,道:“郎将军特地夸大水声古怪,可见你们对此事印象极深,此其一。其二,你们此次来鬼哭岭应当是有备而来的,也就是说,你们当中必然有惯于田野寻路的熟行。而只如果熟行,就必然会顺着水源寻觅目标地。只要连络这两点,我便猜测出你们很能够是在寻觅水源的时候,被这水声给引入了岔路。”
望了一会儿天后,她便向裴恕摇点头:“说不清楚,猜的。”
等倒完了水,裴恕便拿袖子抹抹嘴,问道:“你瞧出甚么来没有?”
“瞥见红巾就转去别处。”裴恕沉声说道。
望着面前那数棵连在一起绑着红巾的大树,郎廷玉拔出佩剑,狠狠往地上一插:“草,这处所真特娘地古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