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听不出这话里的调侃吗？
陈湘咬了咬唇，向陈滢这里靠近了些，以极轻的声音道：“三mm既然想听，那我就说了。就在我们分开都城前不久，陛下俄然降了一道旨意，怒斥了长公主殿下。”
陈滢本就没有要抓陈涵小辫子的意义，只是提示她罢了。
陈涵怔了怔，旋即那一口气便堵在了胸口。
教端方的？
“那又如何？”陈滢反问道，安静的脸上看不出甚么神采：“长公主殿下做了错事，天然就该遭到奖惩，就算没有母舅，也会有其别人禀明陛下的。”
李氏却像是没听懂，温婉地一笑，道：“傻孩子，都到这里了还与二伯母客气。”说着又转首往四周看去，笑道：“我见奉侍你们的人不大多，罢了，等明日我禀了老太太，找几个积大哥嬷嬷来给你们使唤。她们都是从小儿教我端方的，个个儿夺目无能。有她们奉侍着，伯母这内心才安。”
李氏扫了她一眼，面上的笑容更加和顺得能拧出水来，轻言细语隧道：“好孩子，你们是不晓得，你们来了，伯母可有多欢乐。有你们陪着，我也不孤单了，平日里抄经念佛、做个针线甚么的便也有了伴儿，真真是想一想就叫人欢畅。”说着她便又蹙眉，面含轻愁、眸蕴浅忧，温温轻柔隧道：“只你们可别嫌弃伯母絮烦才是，若不然哪，伯母可就得悲伤了。”
“你这孩子，跟伯母还这么客气，伯母可不承诺。”李氏的声音和顺至极，然态度倒是不容置疑的：“你们既是叫我一声伯母，我便必然要将你们照顾得妥妥铛铛，这是我身为长辈之责，你们若再客气着，伯母可要恼了。”
陈湘尚未开口，陈涵便抢着道：“还不是因为三姐姐的那位好母舅。”她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陈滢，整张脸都因镇静而涨红：“您那位好母舅查甚么贪墨案，成果就带出来了长公主殿下逼迫百姓、鱼肉乡里之事。”
言至此，她不由“啧啧”连声，道：“啧啧啧，三姐姐的这位母舅，可真真是个为民作主的好官儿哪。”
陈滢倒是反话正听，顺势便点了点头：“四mm说得非常。母舅为百姓着想、替百姓出头，确切是个好官儿。我大楚的官员如果都能如许，何愁不昌隆起来？”
此言一出，陈涵便愣住了。
陈涵冒死地转着眸子子朝陈湘使眼色，想叫她开口推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