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些皆是后话,现在说还太早了些。
邵忠忙道“不敢”,陪笑道:“我们老太爷切切地交代了下来,叫小的把统统都放下,只听陈三女人的指派,陈三女人的事儿那就是闲事儿,小的自当服从。”
此言大具深意,她们几个心知肚明。
“护院。”叶青简短地答道,立在郎廷玉身后没动处所。
韩端礼大包大揽,把烟台果园的事情也给领了,而裴恕出于某些启事,并没与他争。
韩家本就是地头蛇,之前是被人压着转动不得,现在那座大山已经没了,他们又搭上了李家与国公府,乃至能够另有更大的背景,恰是扬眉吐气之时。再加上那花草精油非常热销,现下已经销往盛京,那登州首富的名头,想必不日便要重回韩家手中。
郎廷玉方才已经走了,为何又去而复返?难不成出事了?
“叶青?!”她轻呼了一声,面上是掩不去的惊奇:“你……你如何来了?”
这话寻真并不敢接,罗妈妈也只以极轻的声音道:“韩家老爷子的眼界,真真儿不低。”
她立时收声,心下极是惊奇。
无声地吐纳了一息,陈滢很快便抛开这些心境,换了个话题道:“现在却也好,裘四奶奶不出面儿,韩家派来的也是他们家的大管事,就算今后真有甚么事儿,我们也连累不到裘四奶奶身上。”
“小的给三女人存候。”他在陈滢身前不远处站定,依足礼数躬腰施礼。
听得陈滢有问,邵忠便从靴筒里取出张纸来,照着念叨:“烟台县城外四十里处采办地盘二十亩、沙果树苗千五百株,礼聘果农十人、挖造沟渠民夫四十……”
罗妈妈上前接过清单,陈滢便又问:“请夫子的事情停止得如何了?”
本来是海帮节制着的那些人。
这般想着,陈滢忽地心中一动,便问道:“邵管事是才从登州府返来的,却不知您有没有传闻那流民营里的事?”
陈滢筹算着,如果实在不可,到时候只能厚着脸皮从李家女学里借几名夫子过来,陈滢本身也能够充当部分课程的教员,乃至李氏也能够。
“哦?”陈滢目光灼灼地看着他,问道:“可否请您细述详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