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,那登州富商,便是韩家?
将茶盏搁下后,陈滢便道:“裘四奶奶,我有一事,不管如何需求您的帮忙,还请您应允。”
半晌后,郭婉方才从静止的状况中规复过来,抬开端,眼底一派淡然,启唇说了一字:“好。”
她不由凛了凛。
“自当作陪。”郭婉含笑起家,微微侧身:“还请陈三女人先行。”
而得出这个结论后,陈滢心底竟有几分悚然。
现在,还远远不是伤春悲秋之时,那宗知名女尸之案,本日终究现出了一点端倪,她不能放弃这个机遇。
郭婉与郭媛,这两个名字何其类似?那恰是在一个辈儿上的啊。
陈滢缓慢地否定了这个判定。
“多谢您了。”陈滢说道,一面便起了身:“我想请您替我看一样东西,请您随我回家可好?”
郭婉若无其事地笑着点头:“嗳,我便是当朝附马德配所出之女,先慈在我两岁时病故,父亲便将我送回外祖家中,从两岁至今,我再未曾踏足都城一步。”
不,应当并非如此。
越往下想,陈滢便越感觉这能够性极大。
陈滢望她很久,莫名便觉出了几分苦涩。
那一刻,另一件事突然跃入了脑海。
被放逐的一届弱女,在长公主的眼中,很能够便是一个非常叫人讨厌且顾忌的存在,所谓恨屋及乌,韩家遭到打压,在所不免。
这话直说得郭婉掩唇而笑,陈滢便请她在上座坐了,又挥退了一众仆人,方才道:“我去取东西,请少坐。”
原是本着不探听隐私的原则,陈滢从未曾问过郭婉的父母亲人,而韩家仆人对此更是杜口不提,更加让陈滢以为那是一段悲伤的旧事。
陈滢无声而叹。
现在,这段旧事摆在面前,她才终究明白,她到底错过了甚么。
她想起,就在不久之前,长公主殿下曾被元嘉帝狠狠怒斥,彼时,阿谁连累此中的富商,恰是登州人。
郭婉进京的来由,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简朴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