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欲体味彼处地形,等不及亲眼去看,现下就想晓得。
陈滢拍拍她的手:“娘放心,这案子我定会查清。您还是先归去吧,祖母怕是很将近派人去鸣风阁了。”
“老太太提早叫人从别的院子畴昔,将内里那道锁先翻开了。”唐妈妈语声恭谨。
见她情感冲动,陈滢便尽量放缓声音道:“娘别急,渐渐儿说。您看了那封信,信中写了些甚么?”
冯妈妈道了个“是”,又陪笑道:“女人没去过那边,那角门实则也不是直通着西客院儿的,背面还是一条夹道,要走一会子才气到处所儿。”
“可知原因?”陈滢顺着她的话问。
本来,这才是李氏“过夜”枕霜居的启事。
李氏沉默了半晌,方低语:“那信上写着‘若欲知八年之事,半夜后西客院一晤’,落款是一个‘周’字,上头还画了副地形图,是奉告我……奉告你父亲,该从哪条道儿绕去北角门,出了府又该往哪儿走,一向画到西客院儿的正门。”
“被紫绮拿去了。”李氏绞了一会儿帕子,又放下,眉头紧皱:“我提早将那枕霜居的门栓弄松了,等院儿里的人都睡熟,才偷偷出门,却不想紫绮竟来了。”
“那间院子是如何个景象,请妈妈说说。”陈滢再度问道。
李氏点了点头,面上尽是自责:“这都怨我。紫绮都是为着我好,死命拦着不叫我去,可我实是……实是咽不下这口气。紫绮见劝不下我,便说代我去走一遭,看她说些甚么。她跪下拦着我,我……我拗不过她,只得应了。她披了我的衣裳,将头发也挽成妇人髻,便拿了信去了。”
李氏点点头,停下脚步,拉起陈滢的手,面色惶急:“紫绮走后,我那里睡得着,只等在门边儿,谁想……”
一条狭长的夹道呈现在不远处,穿过夹道,便可到达联通西客院儿的角门。
李氏闭了闭眼,神情垂垂平静:“紫绮是来送药的。我平常喝的药没带着,她半夜想起来,赶紧送了过来,孰料却与我撞个正着。”
不必说,这必然也是许老夫人叮咛的。
她转头看了看,绛云并几个丫环婆子皆在不远处,大家都是一脸的劫后余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