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婢子给香山县主存候。”彩绢不答她,面朝郭媛,伏地又行一礼。
郭媛沉着脸坐了半晌,冷声道:“既如此,那你便去。”随后,语声蓦地转厉:“别给我丢脸!”
郭媛立时双眉立起,眯起眼睛,眸中拢住一抹寒光。
彩绢所指之人,竟然是香草!
县主身有品级,而陈漌却只是无职之女,主有高低,奴婢亦然,并非所谓“一样的”。
强行讨要别人的贴身丫环,这是极大的热诚。
郭媛倒是猛地沉了脸,目色冷鸷:“一介贱婢,我的丫环凭甚么要与你说话?”
别的,以长公主对郭媛的宠嬖,此事一定不能成真,而更首要的是,长公主一上门,陈漌偷去松鹤院一事,便再也瞒不住了。
“回县主的话,婢子凭的,就是她。”彩绢完整不为所动,语声行动如常,手指一转,又指向众宫女中的一人。
彩绢应了声是,不待人言,便顾自起家,拍着裙摆轻笑道:“在姐姐的面前,我就不跪着了,大师皆是一样的。”
香草才向她禀报了陈漌之事,陈漌的大丫环就把人点了出来,这是偶合么?
彩绢原就常跟陈漌出门,倒有很多人识得她,尽知她是陈大女人的大丫环。
香草吓得脸都白了,“噗嗵”一声重重跪地,颤声道:“回县主的话,奴婢底子不认得这贱婢。”
香草称彩绢“贱婢”,这明显媚谄了她。
贵女们的贴身丫环,自不成等闲赠人。毕竟,她们熟知仆人的统统隐私,若予了别人,贵女们的隐私何故得保?
“婢子是奉侍我们大女人的,婢子有话与这位姐姐说。”彩绢指了指携芳,不卑不亢隧道。
陈漌的面色更加丢脸,胸脯起伏着,倒是咬唇不语。
陈漌亦自吃惊,复又不虞地皱眉:“彩绢,你这是做甚么?”
世人眼神,尽在她二人身上。
言至此,郭媛忽似想起甚么,侧眸看向陈漌,用心掩口张眸:“啊哟,这一回,可再没个甚么三mm替你掰扯了,人家好端端地被分了宗,只怕你就算去求,人家也不肯替你说半个字。”
此声一出,竟把香山县主叫人的动静,生生压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