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他也是才传闻,委实有些气闷。
陈滢没说话,只扯动嘴角,向他一笑。
此事自是瞒着李氏的,现在陈滢却抖了出来,陈浚只好告饶。
身为哥哥,他也曾无数次奉劝mm,“好生对着镜子练练如何笑”,无法人家偏不肯听,还常常以笑威胁,的确灭他男人威风。
陈浚挑眉,胳膊肘顺势一拐,唇边笑意神似陈劭:“还是mm你威武,动不动就来个御赐、陛下甚么的,叫旁人无话可说。”
这话一下戳中陈浚软肋,他立时举手做投降状,“罢,罢,好男不与女斗。刚才是哥哥我说错了话,mm大人大量,宽恕则个。”
“听娘说,父亲与mm下个月要同去山东送嫁,是么?”拥簇的人群间,偶有杏花的香气随风而来,陈浚的问话声,便也杂在这风色与花香当中,很轻,但却清楚。
目送他进得考场,陈滢方自回转,先送李氏回府,复又分开了家。
陈浚怔了怔,眸光忽尔一暗。
陈滢笑看着他,心中晓得,他实在是在籍此减压。
说话间,劈面忽地走来两个杂货郎,身前的货箱里装得满登登的杂物,她忙一把拉开陈浚,错开二人,方又道:“哥哥就算没亲眼瞧见,也当传闻过我的事。你放心罢,凡是我在,父亲老是无虞的。”
有人想要看看,当陈劭来到康王余孽残虐的山东行省时,到底会产生些甚么事。
倒是陈浚,撇着嘴直点头,状甚不满:“吾妹不妹啊,连句梯己话也不肯与哥哥说,怪不得人家都说,女生外向。”
陈滢转眸,唇角是一个极浅的浅笑,答非所问隧道:“我听王大女人说,御史台有几位御史皆请了假,有一名回籍探亲的,故乡便在山东。”
有很大能够,这几双眼睛,只在明面儿,而在公开里,还不知有多少人盯着陈劭。
而那几个告假的御史,应当便是元嘉帝派出的眼睛。
谈笑间考场已至,陈滢也无甚好叮咛的,只叫阿牛并阿虎好生跟着。
只李氏此前倒是忘了,三月正值殿试,陈浚说不得就要招考,待想起后,她便欲向许氏请辞,却被陈劭拦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