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进得花厅,薛蕊的伤处已然洗濯结束,陈滢便命人将她抬去榻上,又架起一道屏风。
陈涵噎了噎,到底没话说了。
“给你一个月的时候,完成两本数学习题集,且精确率必须达到百分之九十。”
花玉娇被她戳中痛脚,恨不能当即破口骂出来,只碍于陈滢在侧,不好说甚么,只能死命向她身上扔眼刀子。
陈滢安静隧道:“下月晨会,我会当众做检验,并去厨房做一个月帮工。”
言至此,再度扫视二人:“何时你们完成了惩罚,何时才气进尝试楼。”
陈滢却并无见怪之语,又问:“那这酸水如何又到了薛夫子手中?是你们送给她的?”
李念君摇了点头,难过得几近哭出来:“门生那天……那天打扫完课堂,又帮代理校长搬考卷来着,就把这事儿给忘了。第二天门生来尝试室时,那酸水儿也没了。门生觉得是烧干了,也就没……没多想。”
陈滢摇点头,未再多言。
她收住话声,垂眸不语。
“校长不是说本身也有错儿吗?何故不罚?”她梗着脖儿,两眼几近射出刀子来。
将思路敛下,陈滢目注二人,朗声道:“你们可知,你们犯下的最大弊端是甚么?”
当陈滢赶去时,陈涵与李念君皆老诚恳实坐在歇息间,听陈湘训话。
李念君亦在一旁点头,面色惨白如纸,怯怯举手道:“报……陈述校长,门生有话要说。”
二人闻言,俱皆沉默。
“留一线”这时候终是回过神,亦在旁帮腔:“校长放心,蓝姐姐最会治外伤,她祖上传下来的金疮药可神了,药到病除,再重的伤也治得。”
薛蕊手中强酸物质的来处,尚未可知,尝试楼不成不查。
陈滢对劲地点了点头,向她一笑:“很好,请陈夫子说一说。”
听得此问,陈涵与李念君对视一眼,陈涵便依着女校的规定,举手喊了声“陈述”。
绿矾与硝石中所含的物质,再加上一些工艺伎俩,是能够出产出浓硫酸的。
“陈述校长,我们没有。”陈涵抬眸,目色倒很果断:“我和李同窗从未将尝试室的东西往外拿过。”
“此事不与李同窗相干,皆是我一人之错。”陈涵大声打断她,眼圈儿亦有些发红:“李同窗是门生,我倒是夫子。门生有错,罪在夫子。校长若要惩罚,只罚我一人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