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涵表情大好,笑盈盈地去了。
“哎呀,你想到那里去了。”她捂着嘴,好一会儿方笑罢,正色道:“你且放心,这钱不会用在这上头的,且我也不会白拿你的钱,等会儿你就晓得了。”
她身子向前倾着,声音压得更加地低:“婢子回到茅亭那边的时候,正瞧见陈五女人与谢二女人说话,没多久,她两个便进了茅亭,那谢二女人便一向拉着陈五女人,有说有笑地,跟个没事儿人也似。再未几会儿,谢二女人俄然便说累了,要归去歇着。陈四女人本就淡淡地,略留两句儿,便由得她去了,婢子便也跟着她离了银杏林。”
“她是不是去了别处?又或者见了别的甚么人?”陈滢的声音嵌在风里,又似被风吹开了去。
将汗拭净,寻真收起帕子,走去陈滢跟前,小声儿隧道:“女人,五女人落水的时候,婢子就在附近,大抵的景象都瞧见了。”
陈滢点了点头:“我晓得了,我一会儿就叫丫环去取,等你措置完了,便去花厅寻我,我悄悄给你便是。”
“充足了。”陈涵大喜过望,一双眼睛亮晶晶地:“等会儿你便把钱借给我,我急用。”
“女人,寻真返来了。”待她一行人转出月门,知实方走来,轻声禀道。
看着面前那张期盼的脸,陈滢益发讶然。
“女人,婢子返来了。”寻真屈身施礼,举首处,暴露一张微微见汗的脸庞。
揣测半晌后,陈滢终是语道:“我马车上长年备着点儿钱,用以应急,大抵有一百多两的模样,皆是小额银票,通存通兑的那种。”
她怕陈涵在家里搞尝试。
她是奉陈滢之命分开的。
寻真公然笑道:“女人真聪明。婢子本来早该返来的,就是为了这事儿担搁到了现在。”
谢妍在陈家兴风作浪,必有内应。
柳氏事败后,她明面儿上的亲信,必然早被许氏剪除了,但很难说她没留几步暗棋。
竟然连畴前的旧称呼都用上了,这让陈滢更加不安。
陈滢“唔”了一声,转眸四顾,指向火线:“去前头寻个无人处再说,此处不好多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