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高叫来一个门客,号令他带着本身的亲笔信去见刘邦:“对刘邦说,我想投降,我的前提是封我为王,我要四个郡:云中、九原、北地和陇西,如果刘邦同意的话,我把内史和上郡交给他。”
就在这时,董翳赶来中军帐,说项羽派了使者来,要与章邯再构和。
“这真是岂有此理,就算换人称王,也应当找我啊。”章邯叫道:“我是秦人,世代贵爵,他刘邦一个楚国黔黎如何竟然会有人推戴他啊?应当推戴我啊。”
内史是秦国统治核心,住在这里的人按理说都该是秦国最虔诚的臣民,不过韩楚联军入关后,就连内史的秦人也没表示出对朝廷的虔诚来。沿着秦直道前行的刘邦,沿途没有遭碰到任何抵当,和汉中、巴、蜀那三郡一样,只要县令对投降有略微的游移,就会被属吏和百姓拉下来,当作见面礼献给刘邦。
这时在章邯的营地里,司马欣刚从咸阳返来。
“固然赵高想要走四个郡,但我感觉也不是不能考虑。”刘邦开门见山地对大师说道:“南阳郡是楚国故地,必定是要还给大王的,内史、上郡、加上汉中、巴、蜀,我也能有五郡之地了。你们如何看?”
“好。”章邯长身而起,略一思虑就对董翳说道:“我也早想和诸侯大将军谈谈了。”
“他敢翻脸吗?”章邯有些出乎料想:“他不怕我真的反了吗?”
“少府快三年没回关中了吧?”司马欣叹道:“现在关中就和李斯当时说的一样,已经怠倦不堪了,这个夏季好多人家都是吃芜箐充饥的,要不是怕联军杀出去搏斗关中,恐怕早就和山东一样了。传闻刘邦已经攻破了宛城,但夺下城楼后停了下来,不但没有屠城还接管了吕齮的投降,因而全部南阳一下子都投降他了,现在汉中郡也群起推戴,传闻已经有好多秦地父老劝刘邦早日称王了。”
“少了点,”曹参说道:“四个郡呐。天啊,我祖祖辈辈这么多代,最高也就是个狱掾,现在我竟然在议论几个郡的归属。”
“他现在怕是顾不了那么多了,”司马欣解释道:“我在咸阳的时候传闻,汉中郡投降刘邦了。”
“不是攻陷汉中郡,是汉中郡向刘邦投降了。”司马欣减轻口气说道,咸阳获得动静的时候约莫是八月初:“南阳郡七月中就向刘邦投降了,刘邦大抵七月中下旬攻打的武关,传闻一天就将武关攻陷,他沿着通衢逼近咸阳,而南面的全部汉中郡传闻一仗都没打,全都抢先恐后地向刘邦投降了。”
“当然,”项羽答道:“不跟着你们入关,如何晓得章邯把抢走的东西都还给我们了呢?并且如何包管你们不把关门一闭,就忏悔不认账了呢?再说,如果章邯没打过赵高如何办?只要章邯向我投降,我就包管他能坐上王位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司马欣又是一声长叹:“天子当然是无道昏君,但这王位如何都不该落到楚人手里去啊。”
“秦王这个名字是不能用的,”项羽对董翳解释道:“天下诸侯以灭秦为己任,我也一样,不过我感觉王位只是一个名字,用其他的也是一样,比如说‘雍王’如何样?”
“我只要这些。”项羽包管道。
“我那义兄最善于的就是摆荡敌军的军心,”项羽点点头:“不过你说的不错,听董翳说的时候我也挺不测的,都破城了结不屠城,如何安抚部下将士呢?不过也好,要不是他威胁关中了,章邯也不会这么诚恳。”
等董翳走后,旁听的范增就对项羽说道:“这些前提太广大了。”
自从月初刘邦开进关中后,赵高就把韩楚联军视为最大的威胁,回绝了司马欣持续讨要的援兵,而是将这些军队集合在蓝田筹办抵当刘邦、张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