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格亦是冷言相向:“崔某之前虽不喜大皇子,但总还惦记取明哲保身,感激侯爷提示,让崔某明白既不能明哲保身,倒不如罢休一搏的事理。”
叶伯贤干笑一声:“大皇子已占有绝对上风,淳王殿下虽好,想来崔大民气知肚明,贰心机纯真,毫不是大皇子的敌手。你既然并不支撑淳王,又何不卖了这个顺水情面给大皇子?不然,他日新君继位,崔大人你,又能获得如何的了局?”
崔格冷冷道:“侯爷可知我为何只爱兰花?无他,只因兰花虽不凌厉,但自有一番清风傲骨。”
叶伯贤看向崔格,冷言道:“崔大人偶然于大皇子,莫非是对淳王殿下起了心机?”
崔格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摸不到脑筋,只当他是在戏弄本身,更加不睬睬了。
赵默群倒对此人有些印象,想了想还是点头道:“不成,那容员外固然常与户部打交道,但于社稷无功,怕是难以服众,我即便提出来,皇上也不会应允。”
几人又筹议了些细节后,赵默群便先行分开了。
“恰是,即便陛下晓得他委曲,但这二十七条性命却不是惩办一个户部侍郎赵正行能交代的,眼下户部尚书一职虚空,恰是你行动的好机会。”
是以只是大笑一番,拱动手分开了。
叶伯贤板起脸道:“崔大人如许说,但是再无转寰余地了?”
萧栗然闻言喜忧参半:“栗然虽有进士之名,但并非宦海中人,怎有资格坐上那户部尚书之位?”
“要说亲信之人,又对户部职责较熟的......确有一人,容敏昌容员外。”
“赵伯伯,您是说陛下他撤了户部尚书傅文杰的官职?”
“顺势而为?侯爷,您让崔某如何顺势而为?本日之事你也看到了,若不是崔某当初留了个心机,那么本日要遭殃的就不是别人,而是鄙人了。”
崔格内心惶恐,却并未遁藏,只淡淡的品了口茶:“我堂堂二品大员,侯爷下起手来也是毫不顾忌,看来大皇子的手腕果然了的。如此也好,崔某能死在这兰花小院里,也算是美满了。”
本想着奉告他本身真正支撑的是二皇子并劝他插手二皇子的阵营,但转念一想,这话还是由二皇子亲身来讲更加安妥,也更显尊敬。
“哈哈哈......崔大人好骨气!”
“哈哈哈.......”
“倒也无妨,你虽没有可用之人,但你赵伯伯我却还是有的,只是最后能不能成,还得看陛下的意义了。毕竟户部尚书的职位太太首要,怕是大皇子和淳王殿下都不会等闲放过。”
下了朝,赵默群也没闲着,直接奔着萧府去了。
“康儿。”
“恕崔某不能苟同。”
“淳王殿下朴素爱民,但崔某只忠于陛下。”
赵默群点点头:“萧兄的话也有些事理,那我这边便先归去筹办,明日早朝便提出人选,以免被别人捷足先登。”
“孩儿明白了。”
赵默群闻谈笑了:“你天然是不可,但你可有亲信之人能担此位?”
叶伯贤眼中的寒意俄然散开,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敬佩和开朗的笑声。
留下了一脸懵懂的崔格。
萧栗然为莫非:“赵伯伯,除了容敏昌,栗然确无可用之人.......”
崔格干笑一声,老迈的脸上充满沧桑的皱纹:“侯爷,你我虽无厚交,但崔某敬你重你,侯爷挑选哪条路自有考虑,但同袍二十载,崔某还是想要劝说侯爷一句,面前之路一定长远。”
回到府里,赵默群又将赵正康唤来商讨此事,赵正康悄悄听了半天,才问道:“父亲,孩儿实在不懂,当今的局势大皇子已占有主动,淳王殿下也是屡建功劳,而萧栗然固然也是皇上的儿子,但并不在宫里长大,对朝局也不甚了然,父亲为何执意要拔擢于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