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从怀里取出两枚银锭,双手恭敬地递到萧明俨手中:“一共是二十两,还请大人查验。”
昔日有人伐鼓,沈常汾定要磨蹭好久才开堂,眼下晓得二皇子在府里,忙不迭的清算好官服,奔向府堂。
李正昆内心不觉得然,面上确是陪着笑:“姐夫经验得是,正昆必然重视.....”
伐鼓之人是一名十四五的少年,一身褴褛的衣裳,头发也是好久没洗的模样,混乱的几户挡住眼睛。
陈管家不知产生何事,一脸茫然的站在中心。
挂着奉迎的笑容正要出声,却见沈常汾皱着眉头直向他使眼色……
到了客房,沈常汾才沉下脸来,怒斥道:“你常日里也该收敛些,几乎为这么点银子把我的脸都丢尽了!”
沈常汾内心还是有些不结壮,又赶快折回了府衙。
李正昆何许人也?在这明州地界是个仅次于沈常汾的二号人物,诡计权谋感化的多了,早就成了精,心知这堂上之人是本身千万不敢开罪的,当下双膝一跪,毕恭毕敬道:“草民见过殿下。”
刚要出言提示,但是已经晚了。
“也罢。”萧明俨猛的站起矗立的身子。
“大胆刁民!竟然如此胡搅蛮缠,来人啊……给我重打二.......”
“李员外?”沈常汾一愣,接着怒喝道:“大胆刁民,那李员娘家财万贯,岂会欠你戋戋二十两不还?你如此歪曲,到底是何用心!”
一向未出声的萧明俨淡淡开口,神采间一如平常,看不出甚么颠簸。
李正昆笑了:“我李正昆虽不说家财万贯,却也不至于差了你爹那点银子。你口口声声说你爹说的,那你爹为甚么不来告我?”
沈常汾闻言赶紧走到堂下,颤巍着对萧明俨行了叩礼:“下官不敢,只是这少年满口胡言,唯恐污了殿下尊耳不如请殿下先移步至客房。”
陈管家哪知有诈,当下陪笑道:“大人说的是,此事的确是有些曲解,我家老爷前日还提示老奴将刘屠户的银子结了呢!谁知府里事多,老奴一忙便把这事给忘了。”
“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……竟是把本皇子也不放在眼里了么?”
沈常汾这时满脸堆笑插话道:“殿下明鉴,您看这刘好所言的确不实,绝非下官偏私。”
沈常汾恭敬地向坐于堂下的萧明俨点点头,然后正坐临危,将手中惊堂木猛的一拍:“堂下何人?有何委曲?”
萧明俨看向刘好:“刘好,你可有确切的证据?比如说这李员外的便条之类?”
沈常汾见状暗喜,不料萧明俨下一句话却让他如陷深窟:“你与那李员外是亲戚,自当躲避,本皇子本日倒也正巧无事,便替你接了这案子,沈大人也无需过于感激。”
“你胡说,我爹清楚奉告我你欠了我家三个月肉钱未结,总计二十两。”
明州。
“大人!小人所言句句失实,绝无歪曲!大人如果不信,可叫那李员外来当场对证!”那少年年纪虽小,说话倒是不卑不亢,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。
府衙无事,正筹办和侍卫温喜出去逛逛,忽的闻声一阵狠恶的伐鼓之声,温喜伏在萧明俨耳边:“殿下,看来是有人伐鼓鸣冤了。”
沈常汾闻言心道不好,怪不得这二皇子将李正昆支走,本来是想诈出陈管家的话。
男人面庞鄙陋,眼泛精光,一眼便见到了站在堂下边侧的沈常汾。
“殿下,此人拿不出证据,成心歪曲草民,定是怀了不轨之心啊!”
萧明俨点头:“村西刘屠户家的儿子刘好状告你欠银二十两不还,可有此事?”
沈常汾闻言暗喜,忙不迭的将李正昆送到客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