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清公主看着公公,心头一酸,眼泪就掉了下来。固然削除异姓王是迟早的事,但如果不是为了诗琪,公公将来总能够遵循王爵之礼下葬,他现在却要放弃这些哀荣。
镇东王拍了拍她的手。“我刚收到了动静,太子一回京,就把一向关押在别院的镇北世子杀了,现在镇北王府是真的死净死绝了。”他说到这里,脸上的笑容淡去,叹了一口气。
当年他迎娶公主,先皇为了镇东王府的面子,赏了他一个郡王的封号。
镇东王府的嫡长孙,身上只要一个六品侍卫的虚衔。
刘诗琪想到这里,在内心悄悄叹了一口气。客岁春季本身进京时,满心想的还是如何压过别的二位郡主,争得太子妃之位,没想到不过一年的时候,事情就变成了如许。
“爷爷……”刘诗琪伸手握住了镇东王的手。
这就是命吧?
“是我们扳连爹了。”常清公主嘴唇翕动,半晌才颤声说道。
刘诗琪闻言张了张嘴,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。
镇东王冲着她点了点头,“既然不想嫁给太子,却也不好回绝的太生硬。”他缓缓说道,看向了常清公主,“你出面给太子回封信,就说你身材不好,想留琪儿在身边陪陪你。”
镇北郡主惨死,而本身明白得太晚,固然勉强避开了大祸,却还是引火烧身。
不过那边毕竟是她的娘家,谁也不会等闲如许推断本身的娘家人。
刘诗琪莞尔而笑,密切的挽住了他的手臂摇了摇,撒娇的叫了一声,‘爷爷。’
镇东王对儿子的这句问话非常对劲,赞成的点了点头,“写,当然要写,特别是给血峪城的信,更要我亲身来写。”
常清公主和镇东世子对望一眼,神情都有些黯然。
镇东世子向来没有见过镇北世子,闻言也叹了一口气。
这些能够渐渐和儿子解释,现在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世子想了想,又沉声问道:“爹,你自请削去王爵,我们要不要给镇西、镇南写封信,把原委悄悄奉告他们?”
镇东王摆了摆手,笑着安抚儿媳,“迟早的事,不怪你们。”
“你也不消装得过分,归正皇上病得越来越重,到时太子有三年孝期,我们只要先拖一拖就行。”镇东王又叮咛道。
刘诗琪想到这里,俄然又想到了楚椒,阿谁眼神清澈,嘴唇微厚,带着天生的笑意的小厨娘。她二次提示过本身,想必更多的提示过程雪音,不然以程雪音的呆萌,也不会只是那么好吃好玩的在都城漫步了一圈,就满身而退。
镇北世子和常清公主倒是一惊,齐齐站了起来。刘诗琪也愣了愣。
听爷爷这么说,刘诗琪本来因害臊而绯红的脸白了白。常清公主却猛的一个激灵,盗汗都下来了。
嗯……不是最聪明,而是最荣幸的一个。
“我的郡王要不要一起辞掉?”镇东世子却问道。
而镇西兵强将悍,如果爷爷放弃了镇东王位,太子还紧逼不放,想要篡夺镇东的财产,那么与镇西联婚,不但对本身,也是对家属的一种保障。
“太子为人阴狠,我感觉就算你当了皇后,日子也不会好过。他会操纵你节制镇东,乃至在节制镇东以后就会撤除你,再拿皇后以后去和镇西联婚。”镇东王看着刘诗琪,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常清公主点了点头,应了一声‘是’。
这个孙女真的比孙子强多了。镇东王看着刘诗琪,脑中俄然闪过程雪啸的身影,也只要如许的少年豪杰,才气配得上我的孙女。
以是她清清爽爽,满身而退。
她又想到了程雪音,荣宁郡主完整不会察言观色,却几近从一开端就退出了太子妃的争夺,本来她才是最聪明的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