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椒跑进品福斋,把这张请柬珍而重之的收进了柜台里,又拿着筹办好的几个油纸袋和小罐子出来。
说是请柬,实在是一幅小画。半尺宽一尺长,画着轩窗几案,几案上供着一瓶花。寥寥几笔,安好淡雅。
“这花瓶给我配一对,另有这套,这套,这套,这套茶具。”刘诗琪素白秀美的手指导了几点。
二人谈笑了几句,马蹄声响,程雪音策马奔了过来。“刘姐姐先到了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已经跳上马走了过来。
“我想要看看茶具。”刘诗琪笑着说了一句。几个伴计行动谙练,把几套茶具摆在了长案最中间。一个端倪美丽的女婢端来一个大托盘,现场沏起茶来。
“这一套多少钱?”楚椒打断他,笑着问道。
楚椒的眼睛都直了,前一世她只在博物馆里见过这么标致的釉色。
“我哥明天给我们当保护。”不等程雪啸开口,程雪音就抢着说道。
这伴计话真多,就不懂问甚么答甚么。
豆青色的瓷盘,釉色均匀,仿佛泛着宝光。
“她就是来买茶具的,已经买完了。”楚椒笑着说,看向他手中的瓷盘。
刘诗琪笑着点了点头。
雅间四壁都是多宝格,中间一张长案,琳琅满目摆着很多的瓷器。
刘诗琪眼睛一亮,“这个伴计不俗,这花瓶配这套茶具恰好。”
楚椒明白了,看来这伴计没扯谎,这套餐具真的是刚到货,乃至老板还没有看过,以是伴计现给他报头数,让他好估一个代价。
刘诗琪嫣然。
程雪啸正要下楼,听到楚椒问价,就扭头看了过来。
一个年青伴计抱着一只花瓶走出去,站在长案前看了看,把花瓶放在了此中一套茶具中间。
不过这才称得上闲情雅趣吧?楚椒悄悄的想。
刚才阿谁伴计捧着一个盘子跑了返来。“咦,那位女人……”
老板点头哈腰,连续应了几个‘是’。
伴计看向老板,老板看看伴计。
“这是我刚做的几种果脯果酱。给郡主和各位姐姐吃着玩。”
刘诗琪和楚椒曲膝行礼。刘诗琪笑道:“明天我和音儿约好了去买茶具,世子是……”
有钱人就是率性。
被这么文雅崇高的女郎一赞,又是在老板跟前,那伴计欢畅得满脸都收回光来。“这花瓶是方才到的货,一起到的另有几箱餐具,我这就去开箱拿给女人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