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主子遵旨,这就去办。”
马皇后看的心惊,又知她不是个省油的灯,谁知她一会儿会不会还如同疯子那般找机遇扑上来,当即道;“本想让你好生上路,这下子还真要清算你了。崔玉桂,本宫把他交给你了。好好的接待她再用药!”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子放在窗台上。就带着宫女出了门,叫了暗间外头的侍卫和宫女都退下了。
“遵旨。”崔玉桂闻言,放下拂尘,皮笑肉不笑的走向云想容身边,尖细的嗓音道:“云女人,获咎了。”随即抬手便是一巴掌。
崔玉桂那里想过一个贵族蜜斯,在皇后叮咛掌嘴的时候还会抵挡?第二巴掌就没扇中云想容的脸,反而被她一头撞在肚子上,顶了个倒仰,“哎呦”一声,蹬蹬发展了好几步。
尉迟凤鸣浅笑,尽量不动嘴皮子,含混的道:“皇后要杀容容,快报讯。”随后便大声道:“那我等你的好动静了,鄙人奉旨办事,就不作陪了。”又给邢远淮施礼:“师座,门生他日去府上叨扰。”
“嗯。”马皇后挑起半边唇角,嘲笑。
云想容轻笑,清脆娇柔的声音中满含着讽刺的道:“叨教皇后娘娘,本日要对臣女做这番,可有叨教过皇太后和鄂国公二位白叟家的意义?可曾想过,杀了云氏一女的成果。”她并不提天子,因为她不想激愤一个妒忌中的女人。
“是。”那些人施礼惶恐退下,不敢看屋里一眼。
暗间当中靠墙摆放着两把圈椅,一张窄案上放着香炉,熏的是淡雅的薄荷暗香。
沈奕昀浅笑行礼,笑容暖和有礼,风韵儒雅谦逊:“尉迟兄。”
云想容喘着粗气,双手摆脱不开,暗间摆布亦无可逃生之路,且这底子是天子算计在内,就要她如此死法,她当真无路可走了。本来还想拉皇后一个垫背,然她身材根柢差,也没有学成武技,最后还是落得如此地步。
崔玉桂退了下去,谁知才走出正殿,走进后巷,眼角余光却见天子带着夏辅国以及小寺人,一行人浩浩大荡的来到坤宁宫。
云想容怒极,愤然起家。
皇后吓得花容失容,尖叫道:“反了,反了!快给本宫抓住她!”
方一来到门内,身后的殿门就被关上了。阴暗的屋子里,马皇后的半边脸隐在暗影中,显得阴沉非常。就连那薄荷香气,闻着都觉冷的背脊汗毛直竖。
云想容随崔玉桂来到坤宁宫,直接穿过正殿,到了背面配殿侧面的暗间。
沈奕昀这厢早已骇然。而他面上仍旧不动声色,仿若无事普通,跟着邢远淮走向御书房。几步以后,便一捂肚子,“大人,鄙人先去换衣……”
“回娘娘,那一瓶子鹤顶红都给她灌下去了。不怕她不死!”
“皇后您说的是。那尸首?”
马皇后闻言,内心公然一跳,面色变,发虚的道:“猖獗!本宫做事,轮获得你来指手画脚?今**落到本宫的一亩三分地,就不要希冀着能活着出去。来呀,给本宫掌她的嘴!本宫要打烂她那张脸,看她还能不能勾引皇上!”
求邢远淮互助,都不如求沈奕昀去给云家两位侯爷报个训来的有效。
再回到云想容身边时,手中已多了个红色的瓷瓶,“云女人,吃了吧。”
身边的宫女护在皇后身前,被云想容抓住一起扑倒在了地上,云想容爬起家,在想去抓皇后,却被崔玉桂从背面懒腰抱住按倒在条案上,香炉花尊等瓷器掉落一地。
马皇后的妒忌就又深了几分。
崔玉桂站起家,见云想容双眼迷离,奄奄一息,定了定神采,去前头给马皇后复命。
云想容冷然望着马皇后,被身后的崔玉桂踢中了膝盖,不得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却跪的身姿笔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