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贡品?是回纥上贡给大唐的贡品?”我问道。海六儿拿起那本书递给我,说:“这本书叫做《青堆集》,是早几年我从一个古玩估客手里收的一本古书,上面记录了统统自唐今后各个朝代的奇珍奇宝,您这块古玉,刚幸亏这本书中就有收录。”
我接过书,发明海六儿翻到的那一页上画着一块外型古朴的玉佩,与我们手里的那块外型一模一样!配图中间用楷誊写道:“鬼玉,产于天山之巅,为回纥怀仁可汗贡于唐帝之宝贝,此玉可通阴阳,吸人精魄,为己续命延寿。”
一传闻是四叔先容过来的,中年男人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,满脸堆笑的说:“本来是四叔的朋友,刚才真是对不住,几位远道而来辛苦了,快坐快坐。”
五代十国期间的汗青我多少也精通一些,可对这些当时的少数民族政权倒是知之甚少,此时海六儿一说,直接就变成了丈二金刚摸不着脑筋。
“你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,奉告你,这潘故里但是查验一个古玩里手本事的最好的处所,这内里的东西十有九假,搞古玩的如果想在这一行安身,都点过了这一关,根基上就相称于当代的科举测验。”我说。
海六儿一看我们都是一脸茫然之色,接着解释道:“你们这块古玉就是来自回纥的贡品!”
夜晚,我们三人鄙人榻的旅店开了一次三人集会,王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:“我说老徐,这破玩意这么邪性,留它干甚么,还不如卖了呢,忙活这么长时候连点辛苦费都没有。”
我和王猛面面向觎,压根就没传闻过这个甚么甚么回纥,小白就更不消问了,从进了这个店开端,他就已经神游太虚去了。我们只好摇点头表示不晓得,海六儿一笑,说道:“不熟谙也普通,回纥这个朝代是五代十国期间西南部的一个边陲政权,最早臣属于突厥,厥后因助唐安定安史之乱有功,边境不竭扩大,直到唐朝开成五年,因为天灾和内哄,被灭于黠戛斯。”
我拿过古玉,细细的打量起来,这块玉竟然有如此大的来源还真是我千万没有想到的,如此短长的古玉中修道人用来害王立虎以后,为甚么没有来取归去呢?
海六儿一说完,王猛一下子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,没精打采的说:“还觉得淘换到宝了,没想到是个烫手山芋,真他娘倒霉。”海六儿三角眼一转,俄然一拍大腿说:“哎呀,你看我这脑筋,您别说,这四九城里没准有这么一名还真敢接办!”
“我说老徐,这处所可够大的啊,好家伙,你说这卖的都是真的嘛?”王猛一边拍着肚子一边赞叹道。
此人翻脸比翻书还快,还真是一副实足的奸商嘴脸,海六儿拿起茶壶嘬了一口,贼兮兮的说:“不晓得几位本日前来是鉴宝还是求物?”我取出古玉递了畴昔,说:“日前我们机遇偶合之下得了这块玉,想找个妙手给过过眼,四叔说您在玉器这方面是一等一的妙手,以是就保举我们过来了。”
王猛一听一下子又来了精力,赶紧问道:“是哪位老板?”海六儿背手挺胸,趾高气昂的说:“要提及这爷,那但是位了不得的人物,传闻家里祖上前清时候就是王爷,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,祖祖辈辈已经在这北都城权贵了几百年了,要说您这宝贝谁敢经手,还非他不成。”
王猛一脸的嫌弃,说道:“我看这孙子就是个蒙事的,你看这破店起的名字,还云雨,不晓得的还他妈觉得是青楼呢。”
我搂着王猛肩膀,笑着说:“这回你真说错了,我还真不是道听途说来的,我们家祖上就是满族人,我太爷爷晚清的时候还是八旗后辈兵,一向到辛亥反动今后才带着家眷从北京逃回了东北,这些事家里的白叟常常当故事一样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