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几时,水墨、长生、温守财、任越就吃了不晓得多少烤饼,只瞥见一堆竹签。
“卖完了?那不是另有吗?”松涛先生指着铁槽上嘶嘶作响的烤饼,不满道。
“拿着啊!钱都是香的!”温守财挤眉弄眼的,拖长了调子。
“着力?不干!”温守财很干脆。
“尝尝看,这烤饼得趁热吃!”和顺莞尔一笑,心说你快吃吧!斯文和面子都不当吃!看你这模样,定是昨晚又没吃好!
“大伯,等过几日我闲下来,保管给大伙露两手!”和顺笑道。
顿时,浓烈的香气劈面而来,松涛先生馋坏了。
“二伯,您如果做买卖,绝对是把妙手!”和顺奖饰了一句。
“帮我拿这个!再帮我带点柴炭!”和顺指着地上的铁槽,又指了指柴房。
“给我来两个!”
“何人在此鼓噪?”一个宏亮的声音。
任越见到他俩吃得如此高兴,迷惑的也小口咬了一下,蛋的鲜美在口中腾跃,饼的面香,幽幽清甜。淡淡的咸味,恰好中和了这两种食材,天衣无缝,浑然一体。
“柔儿丫头,再给我一串!”温守财看这仨人吃得如此沉醉,忍不住又要了一串。
“赢利?你二伯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嘛?真是的!说吧,干甚么?”温守财靠近了过来。
“没题目!不过二伯,吃了我的烤馍,您可得帮我呼喊呀!打今儿起,我就筹办在这摆摊了!”和顺笑着递来一串烤好的馍片。
“告假?你这学厨才几天,就想着偷懒了,莫不是你这臭小子要拐带坏了mm?”温守正先是一脸惊奇,继而转向温庭,呵叱道。
“嘿嘿,客长,五个铜板!”
“我哪有啊?不是说好了你叫我来帮你,哪有我付车钱的事理!”温守财俩手抄在袖子里,一脸的铁公鸡样,不住的吸溜着鼻涕。
“任公子要出去啊?我这卖烤饼呢?要不要尝一个?”说话间,和顺再次敏捷翻动着两面金黄的烤饼,那浓烈的香气,刹时分散开来。
“这如何卖?”
和顺不住的翻着馍和饼的两面,不断的往上面刷着菜油,又撒了些许的盐、孜然之类的香料。
“柔儿,一大早也不消停!”温守正帮着周氏端早餐出来,喝道:“弄这个褴褛铁槽做甚么?”
“生伯,你快出来!有好吃的!”水墨转头朝屋内唤了声。
“女人好!不知女人所卖何物啊?老夫也想尝尝呢!”松涛先生一边说着,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铁槽上冒着热气的烤饼,嘴里不住的众多着口水。
“他哪是起的早,他那是返来得晚!你瞧那俩黑眼圈!不消问,昨儿又一夜没睡,赌去了吧?”温守正没好气道。
温守财在一旁伸长了脖子,不住的咽口水。
和顺不慌不忙的将带来的白馍、干饼一统统成薄片,用签子穿了,架在铁槽上。
和顺拉过温守财:“二伯,得辛苦您一下,帮我出回劳力!”
“我说柔儿,你咋选了这么个鬼处所?就凭你这一手,如果改在集市上,怕是要挤破头呢!”温守财冷得直跺了顿脚。
“二伯,车钱!”和顺跳上马车。
几次都烫到了嘴,温守财嘶嘶的吹着,吸着。
任越举着竹签,正在对着烤饼入迷。
不消问,昨晚吃的定还是葱花面条!
“哦,我出来透透气。”任越一边说着,一边敏捷的将映雪的缰绳悄悄系在中间的一棵柳树上。
“你们两个出去打去!别糟蹋了粮食!”温守成摆出大哥的模样。
“一文钱一个!”
“哦?又是你这个丫头?”松涛先生明显是记得几日前那顿甘旨乡土菜,再加上克日以来,每顿都是亲身脱手,素食寡淡,现在瞥见和顺,便只要一个字“饿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