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显儿听话,请先生出题吧,只是……别考得太难。”刘显仰着小脸,巴巴的望着松涛先内行中的戒尺。
松涛先生伸开眼,戒尺在手中玩弄得啪啪直响:“殿下,可细心想想!”
刘显蔫着脸,正想张口说“不会”,抬眼就瞥见松涛先生严霜遍及的脸庞,只好生生咽了归去,低下头,心中思考半天,才硬着头皮道:“这句话约莫是这么个意义……畴前的鲁国吧……有一个很哀思的男人说……”
丞相之子,当今武魁,六如公子,豪杰少年,此生凡是取了谁家的蜜斯都会挥洒自如,前程似锦。
“哈哈哈哈,盛尧山,你这九皇子殿下的保驾将军,倒不如改名叫贴身荷包!”任越道。
刘显愁眉冥思半天,方又鼓足勇气,结结巴巴道:“先生,这句话的意义大抵是说……仿佛有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斑鸠,飞到了一个姓何的知州家里。”
松涛先生深深吸了口气,忍住满腔怒意,又喝问道: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何解?”
“生伯,都有甚么现成的?”和顺没理睬盛尧山,这个世家公子,想必然是甚么都不会,也定是甚么都不晓得的。
宿世的和顺多少也听哥哥念了些书,虽是不能和任越的文采比拟,但却也知这句子解释得实在离谱,不由也掩口偷笑。
“尧山哥哥付钱!”刘显吃完了,嘟着油亮的小嘴,摆布舔了舔油乎乎的手指。
松涛先生微微点头,森然道:“这但是殿下亲口所言,如果再以吃喝蒙心,不读诗书,自是宽恕不得。”
“殿下此言差矣!若要百姓腹中温饱,君便要脑筋充分,不管殿下今后是为君还是为王,充分的泉源,不是口中食,而是圣贤书!”松涛先生捋了捋髯毛,教诲道。
和顺满心的纠结,傲视神飞的瞥了一眼端坐览书的任越。
刘显挠了挠头,一脸茫然无助,底子就是半点不会。
“哦?那敢情好。丫头一说,老夫还真是饿了。长生,带丫头去厨房!”松涛先生喊了一嗓子,回身往书房去了。
刘显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痕,果断道:“先生,显儿知错了,显儿必然服膺先生教诲,从本日起昂扬读书,将来像尧山哥哥学习,做一个大豪杰;以任越哥哥为表率,做一个大才子!”
松涛先生的脾气便是和驴一样倔,如果当真把他的驴吃了,还不得把大伙都踢了!
松涛先活力的几乎昏晕,怒极反笑:“好,好,好!忘得真恰好!我再问你一题,听细心了,殿下你如果再答不上来,莫怪这戒尺不讲情面!”说着,又念叨:“云对雨,雪对风,晚照对晴空;春对夏,秋对冬,暮鼓对晨钟……前面你持续说!”
刘显咬着牙,倒抽寒气,痛得胖胖的五官都挤到一起了,却又不敢躲闪,只是强忍住疼痛,愣是一声没叫。肉嘟嘟的小脸,好生惹人怜。
盛尧山跟了出来。
“啊?刚吃完就要考人家?先生方才不是考过这位哥哥了吗?”刘显一脸的不甘心。
“温女人,长生不善烹调,迩来都是盛将军和任公子出去买返来吃,要不然便是先生本身脱手,煮些素面。厨房里未曾备得全面,只要一些蔬菜和米面。”长生瘪着嘴道。
“好呀!”和顺想都没想,一口应下。
刘显面无人色的伸出左手,闭上眼睛,嘟着小嘴告饶道:“显儿晓得错了,请先生轻些惩罚。”
刘显心道不好,看了看盛尧山,眼神中尽是乞助,盛尧山强忍着笑,涓滴不能提示半点,刘显只得连连后退道:“请先生再出一题,再出一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