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老三信里的内容,我不由揣摩,莫非,这统统都是老三特地安排的?
当时针指向10点50分,还剩下最后10分钟的时候,我终究坐不住了,关上办公室的门,以缓慢的速率冲下楼,骑上自行车,猖獗地冲出报社院子,在夏季夕阳的晖映下,在正在融雪的马路上,冒死往市中办事处婚姻登记处奔去……
我生射中的女人都没有了。
只是,很遗憾,我对她没有那种豪情。
本来是晴儿打来的电话,她也在用我的标准语回应我,只是感情过分冲动,说得很不流利。
但是,现在,我没法达到这类境地,我没法让本身保持一颗安静而平常的心,我孤单好久的心灵再一次掀起惊涛骇浪,我被晴儿的抽泣牵动了大脑最深处的那根神经。
“峰哥,我想奉告你,我爱你,永久永久爱你,即便颠末端这一场风波,即便颠末端这一年的分袂,我还是深深爱着你,你是我这一辈子生射中独一爱过的男人,不管我最后和谁在一起……”晴儿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:“即便我和别的男人走进婚礼殿堂,我的内心仍然只要你……”
电话里没有声音。
“你说,晴儿,我听着!”我尽量放平调子。
这能怪谁呢,本来是我的女人,但是,我硬是将她推出去,将她丢弃,现在,她终究要和老三结婚了。
我心中一股难言的滋味,我生射中的两个女人,晴儿和柳月,柳月已经落空,成为杨哥的女人,现在,晴儿很能够也要成为老三的女人了。
我在山里涵养了一年的表情被老三这一封信搅乱了,当晚,我展转反侧,一夜未眠。
我坐在办公室里,坐在柳月曾经坐了几年的位子上,眼睛死死地盯着墙上挂着的钟表,看着秒针一圈一圈地走动,看着分针一点一点地挪动,心乱如麻,心如刀绞。
“峰哥,我不怪你,我向来没有怪过你……”晴儿轻柔地说道:“我也不怪她,你们,我都没有怪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