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耸峙在孤傲的江岸,看风平浪静,江月一色,脚边,北风中瑟瑟的枯草恰是我的祷告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的耳畔传来晴儿喃喃的低语:“峰哥,她走了……”
就如许,我生射中两个女人的手握在了一起。
看大江之浩浩,顾人生之斯须。工夫如水,一年前的拜别,苍穹淼淼中痛得幸运,水天茫茫里悲得斑斓。
我之前也爱做梦,爱胡想,但是,现在,我从不做梦,从不胡想,我只看实际。
但是,我晓得,千万不能,晴儿,我的未婚妻,就在我身边,正紧紧抓住我的手,紧紧抓住我的心。
晴儿挽着我的胳膊,头微微靠在我的肩膀,我们渐渐地走着。
“如何了?峰哥!”晴儿被我的颤栗轰动,从深思中回味过来,昂首看着我,悄悄地说。
我晓得,晴儿内心安稳了。
柳月无声地来了,又无声地走了。
我有些心疼,将晴儿搂在怀里,将嘴巴贴紧晴儿的耳边:“是的,她走了……我们也走吧。”
晴儿扭头看了看那背影,又看着我,用猜疑的声音对我说:“峰哥,你如何了?”
然后,我瞥见,柳月在略微停顿以后,缓缓向我们走过来。
柳月走到我们跟前,停下了脚步。
说完,柳月从我身边擦肩而过,悄悄地拜别。
听着柳月垂垂拜别的脚步声,我仿佛一根木头,钉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“没……没甚么,应当的……”我木然答复到,又说:“妮妮好了吗?”
寒夜里人未几,清冷的灯光下只要未几的人在江边的树影里出没。
现在,我晓得,甚么叫千言万语不知从何提及了。
说着,柳月将右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来,伸向我们。
晴儿脸上暴露满足而放心的笑:“亲哥哥,我爱你――”
夜空中的弯月仍然那么安然,月光下的江面仍然那么喧闹,北风吹起,树枝收回飒飒的颤栗声音……
是的,她走了,她离我而去了。
“我是铁人,没事!”我冲晴儿笑笑,低头亲了晴儿的唇一下:“健忘上大学时我打一夜够级还还是能上课的事情了?”
“好的,等我5分钟!”晴儿忙清算碗筷打扫卫生,我要去帮手,晴儿不让。
柳月又笑了,还是浅笑,只是,我看得出,柳月的笑里多了几分凄苦。